18三朝回門
鄭山辭回到家時,虞瀾意午睡已經(jīng)醒過來。他便把綠豆湯提在桌子上放著,緩聲道:“在外邊買的綠豆湯,還溫著,可以喝著消消暑氣。”
虞瀾意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鄭山辭,不語。他拿著木勺子懶懶的喝了一口,味道稀疏平常,勝在來的正是時候,虞瀾意是覺著有些熱。
午覺一睡,醒過來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虞瀾意捂著唇角打了一個哈欠,神色散漫。
“你認(rèn)識安信侯府的哥兒么?”鄭山辭坐下來問道。
虞瀾意的慵懶勁兒瞬間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嘀咕,鄭山辭問安哥兒做甚,他們一點交集也沒有,怎么偏偏問起他來了。
“我自然認(rèn)識,你問他做什么?”虞瀾意用懷疑的目光看鄭山辭。
“我剛才回來時偶然聽見一則話。說是有人想攀侯府的高枝,設(shè)計想要玷污安信侯府哥兒的清白,我便說給你聽,想你給人提一個醒,免得讓小人得逞?!编嵣睫o將此事和盤托出。
虞瀾意放在椅子上的手驟然一緊,他冷笑一聲:“真是什么人都有,良心都被狗吃了。這樣的法子也想得出來,侯府戒備森嚴(yán),安哥兒出行有侍從在側(cè),這樣也要打他的主意,更何況他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p>
他低頭,神色難辨。想到鄭山辭就是借此機(jī)會跟他在一起,可仔細(xì)想想,鄭山辭也不算是設(shè)計了他。是丫鬟把鄭山辭扶了進(jìn)來,兩個人陰差陽錯在一起了。
不然虞瀾意才不會讓人近身。
“我知道了,我讓人給他送信提醒一二?!庇轂懸庹f著就起身回臥室寫了一封信遞給金云,讓他送過去。
金云是他的貼身侍從,打小就在一起,安哥兒見了是金云便知道這信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送的。
“把信送出去吧?!?/p>
“是,少爺?!?/p>
虞瀾意正要出去,鄭山辭從走廊回到了屋子里。
他看見虞瀾意有些驚奇,還是禮貌的點點頭,然后脫下了外袍,既然虞瀾意已經(jīng)睡醒了,那該他睡了,他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想一個人獨占這張大床。
昨晚睡覺就跟一條死魚一樣,動都不敢動一下?,F(xiàn)在躺下去就能變成咸魚了。
“我先小睡一會兒?!编嵣睫o解釋道。
然后他站在門口,虞瀾意不知怎么就站在了門外,鄭山辭啪了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他快步走過去躺在床上發(fā)出一聲喟嘆,神經(jīng)松了松,床榻很軟,還有殘余的香氣,鄭山辭不自然的翻了一個身。被褥上也是另一個人的氣息,完完全全被入侵了。
他閉上眼睛。
……
安哥兒在繡手帕,他的未婚夫張世子,瞧見自己的好友有紅顏知己繡的帕子,便想向安哥兒求一個,他說了,安哥兒還能不應(yīng)么。
他繡手帕繡的煩,他憑什么要給這人繡,為了這聯(lián)姻,為了父輩的期待。
“少爺,虞少爺給您送了一封信,是金云送過來的。”
安哥兒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他拿起信看完。心中不置可否,要是真有這樣的小人,他就喊壯仆把人的腿打斷。非要貪這榮華富貴,就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你過來,我與你說些事?!卑哺鐑赫衼碜约旱氖虖脑谒呎f了幾句。
“少爺,我明白了?!?/p>
要讓人吃了教訓(xùn),才能震懾這般宵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