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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英雄救美（翻車版）（第1頁）

她“哦”了一聲，指尖的敲擊聲停了，車廂里只剩下發動機的低鳴。

快到醫院時，我突然說：“有點餓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去前面那家粵菜館？”她指了指路口的玻璃幕墻，“我請你。”

“不用。”我擺擺手，“就路邊攤吧，隨便吃點。”

她沒猶豫，把車停在街角，跟著我走到烤串攤前。

她精致的cl紅底高跟鞋踩在油膩膩、有些粘鞋底的地面上，名牌包被小心地放在腿邊，和我一起擠在這張搖搖晃晃的小桌子旁。

我看著她這副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油膩的塑料布搭在兩根竹竿上，地上扔著滿地簽子，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唾沫橫飛地劃拳，酒氣混著烤串的油煙飄過來。

趙涵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從包里掏出消毒濕巾，把油膩的塑料凳擦了又擦，又蹲下去擦桌子邊緣的油漬，動作細致得像在收拾自己的梳妝臺。

“老板，二十串腰子，五瓶冰啤酒。”我扯開嗓子喊。

她在我對面坐下，白色連衣裙在這片嘈雜里顯得格外干凈，像株被風吹到路邊的茉莉，明明和周圍的油膩、喧囂格格不入，卻透著股讓人挪不開眼的勁兒。

“你好像……特別不喜歡鬼爺那套？”她突然問，聲音輕得像風拂過樹葉，手里的烤筋簽子被轉得飛快。

我嚼著肉沒抬頭：“哪種？左摟右抱的？還是錢來得不明不白的？”

她頓了頓，把簽子放下：“我是說……他總說，男人嘛，逢場作戲難免的。昨天那些姑娘，你躲得比誰都快。”

我終于抬頭看她。她正盯著烤串上的芝麻，睫毛垂著，像在研究什么重要的鑒定品。

原來她昨天都看見了。

我灌了口啤酒：“太吵。”

“那些姑娘……”她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你好像也不喜歡。”

我想起昨天那個往我嘴里喂火腿的粉旗袍姑娘，胃里有點翻騰：“不相干的人，沒必要應付。”

她沉默了，半天說：“也是。”

烤串和啤酒很快上齊了。

我心里不痛快，再加上餓了，便甩開膀子一口烤串一口啤酒地吃喝。

她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著我，偶爾遞張紙巾，或者幫我把啤酒瓶啟開。

有幾滴油濺到她裙子上，她只是皺了皺眉，掏出濕巾擦了擦，半句抱怨都沒有。

夜風漸起，吹得塑料棚子嘩嘩響。

趙涵今天穿了條白色連衣裙，風一吹，裙擺貼在腿上，勾勒出纖細的曲線。

她就坐在那兒，周圍是吵吵嚷嚷的食客、油膩的桌子、飛揚的油煙，可她身上那股干凈出塵的勁兒，硬生生把這煙火氣襯成了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