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那蕭將軍確實是有意放跑二人的咯?”
整個朝局之上,因為兩人短短數(shù)言,點燃了暗流涌動的火光。
“三殿下,人是你帶兵去抓的,為何說是我放走的?”蕭承煜瞇了瞇眸子,心中堆積著怒火。
“蕭將軍稱病遲遲不去抓捕流匪,結(jié)果想攻打北境時倒是一點事都沒有,看來北境二字是神藥啊,能夠讓蕭將軍藥到病除。”
“三弟,你這話有些言重了,蕭將軍好歹也是為國做出犧牲的鎮(zhèn)北將軍。”陸景明此時站了出來,竭力說和這二人:“蕭將軍,攻打北境一事是遲早會提上日程的,但也不是刻不容緩的。”
陸景珩冷笑一聲,剛要出言諷刺陸景明,就聽到皇上重重摔打奏折的聲音。
眾人同時禁聲,回頭面向皇上。
“北境一事日后再議,不過既然蕭愛卿身體有恙,那就在家休沐兩月,手中的巡防營交給景明代為管制,駐扎的軍隊交由景珩點卯操練,蕭愛卿就在家好好陪陪妻女,年后再上朝。”
威嚴(yán)的話從皇上嘴里吐出,居高臨下地俯視在場眾人,眼眸中閃爍的怒意貫穿在每個人身上。
【哇塞,這皇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方才明明還說要給將軍賞賜呢,就因為忤逆了他的話,直接把手中的權(quán)利都給剝奪了。】
【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吧?】
【現(xiàn)在各處邊境都很安穩(wěn),用不著將軍了,所以自然地分化他手中的兵權(quán)。】
【那正好,好好陪陪錦繡過二人小世界。】
蘇錦繡看著畫面中蕭承煜磕頭謝恩的身形,雖說這個決定他心中都有數(shù),但真正面臨的時候,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皇上說完這番話后,稱自己累了,所以散了這次的朝會,眾人紛紛往外走。
“蕭將軍,兵符什么時候交給本殿下?”陸景珩眼中閃爍著得意的精光,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些飄飄然了。
“待我回到家中,自會安排人送上兵符。”
陸景珩細(xì)細(xì)觀察他的模樣,見他并無落寞悲傷之意,心中覺得無趣拂袖離去。
“將軍,你真是糊涂啊。明明知道皇上現(xiàn)在不愛聽這些,你偏偏三番五次地提及。”丞相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跟上他的步子。
“無妨,只是希望邊境能夠再太平些日子。”
蕭承煜淡淡回應(yīng)道,離開了這個漩渦中心,反而還有幾分松懈感。
丞相搖了搖頭,不由得感嘆道:“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不轉(zhuǎn)彎,本來以為你有所改善了,誰知還是如此。”
“不過你若是有所改善的話,反而也不是你了。”
蕭承煜踏出宮門,回身行禮:“丞相留步,就到這里吧。”
丞相點了點頭,見他翻身上馬離開了宮墻,心中閃過幾分悵然。
當(dāng)今圣上,已經(jīng)開始不聽任何諫言了,疑心病及其重,還遲遲不立儲,離開了也好,至少不用膽戰(zhàn)心驚了。
【任何皇帝都有這個毛病,外敵來犯時都恨不得把善武的大將軍奉為神明,等到打退外敵之后,有恨不得讓這些將軍全部去死。】
【怕手握重權(quán)擁兵自重了,沒辦法,誰身居高位都會有這樣的疑心病。】
畫面慢慢消失,只剩下彈幕,蘇錦繡深感無力,但又無法改變這一切,只能在自己的小小天地之間掌控自我。
蕭承煜快馬趕回了將軍府,把兵符拿給蕭明送給陸景珩,卸甲卸劍從門外關(guān)上了書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