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昏……”
第二天一大早,李浪宿醉醒來。
昨天那一頓酒,算是三家人過完年第一次聚餐。
不光張大彪趙鐵軍這倆個老爺子帶來的衡水老白干和本地地瓜干都干完了,李浪還又拿出來一瓶年前親戚送的山西汾酒。
四個人造完了五瓶酒。
這張趙倆個老爺子,酒量那是杠杠的,一人就干掉了一斤半的白酒。
老爹李大海也不惶多讓,干掉了一斤。
李浪酒量一般,但也干掉了半斤。
這半斤酒,喝完后,給他干著都斷片了,躺在火炕上倒頭就睡。
姜還是老的辣,喝酒這一塊,還得看這幾個老爺子。
李浪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去水缸邊打了一臉盆冷水。
冷水洗臉,一激,人頓時就清醒了一大半。
“這衡水老白干,勁兒可真大啊……”
本地產的地瓜燒和山西汾酒倒是還好,就這衡水老白干,酒烈,度數上,喝上半斤,人就上頭了。
“哥,你醒啦?”
“爹把早飯做好了,我去給你端。”
小妹李雪見李浪起來了,趕緊跑去廚房去端今天的早飯。
這倆個妹妹,一個比一個懂事,李浪看了也很欣慰。
“不知道李甜李雪這段日子跟著呂老師學著咋樣了……”
一晃眼,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李浪這才想起,還沒檢查二妹小妹的功課。
“哦對了,也不知道我那稿子咋樣了……”
一聽到功課,李浪就想到自己那篇投給《北方文學》雜志社的稿子,都過去了好多天了還沒個消息。
這篇稿子,是知青辦的知青江朝英幫忙郵寄的,他那會兒原話是認識鎮上的郵寄員,又有郵票,李浪就圖個省事,把稿子交給他,讓他幫忙寄。
“這小子不會把我這封信給昧了吧……”李浪忍不住想道。
但很快,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