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舟珩高中相識,大學異地戀。
都說異地就是愛情的終止,我不相信。
他說,等我們大學畢業就回來跟我結婚。
我拒絕了學校里所有向我示好的男同學,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七年相知相戀,最后,他卻出軌了學校里的女同學。
我獨自一人跨越千里去找他,在校門口,我哭著問他。
「沈舟珩,那我們這些年算什么?」
他滿臉不耐煩,冷冰冰開口。
「算你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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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室的冷氣開得很足,吹得我手臂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窗外,一對小情侶依偎著走過。
女孩手里舉著一支冰淇淋,笑著喂給男生一口,男生低頭去接,陽光正好落在他帶笑的側臉上。
這溫馨的一幕卻像一根極細的針,猝不及防地扎進心口。
我猛地低下頭,指尖不受控制地劃開了手機屏幕。
置頂的聊天框,沈舟珩的頭像安靜地呆在那里。
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昨天中午,我發的。
「降溫了,你那邊呢?記得加衣服。」
再往上翻,是我絮絮叨叨分享的食堂新菜,路邊看到的可愛小貓,圖書館窗外的晚霞……
可沈舟珩的回復卻越來越短,間隔越來越長。
「在忙。」
「實驗室走不開。」
「跟室友開黑呢,晚點說。」
冷氣似乎更足了,我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手臂,試圖汲取一點暖意。
指尖碰到左手腕上那根褪色的紅繩。
那是高中畢業時,沈舟珩笨手笨腳編的,歪歪扭扭,丑得要命。
他說。
「套牢你,等我大學畢業回來娶你。」
「我會愛你一輩子。」
當時陽光落在他汗濕的額發上,眼睛亮得驚人,里面盛滿了只有我的未來。
愛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