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臣收到了鎮遠侯父子觸怒帝王,被停職罰跪的消息,特意繞了這一遠路來,遠遠做起了圍觀。
圣上親臨鎮遠侯府,接走了郡主。
這姜家父子受罰的內情,這些朝臣隱約猜忌到了幾分,大抵是因為他們仗著有著多年的養育之恩,不敬或者苛待了郡主。
說來這姜家人也是糊涂,圣上這般看重郡主,多次在公開場合照拂抬舉,尋常人家見此情況,早將郡主當成祖宗給供著了,生怕對方會有不順心的地方。
這姜家人倒好,卻是把人給氣走了,還驚動了圣上出面,鬧到了這般地步。
各色目光佯裝無意的投去。
其中還不乏幸災樂禍之輩,不是與姜家有摩擦過節,就是惦記分食鎮遠侯父子手中的權利,巴不得他們再作點,在京城除名了才好呢。
日光火辣辣炙烤著,姜肆跪在地上,只覺衣料都變得沉悶厚重,抿緊了薄唇,盡可能忽略著旁人的聲音。
他沉默了片刻,問道,“爹,寒山寺的那伙歹人背后,真的再無人了嗎?”
出事之后,姜肆和云淺淺想到嘉慧長公主那莫名的敵意,以及那日她的言辭,其實是對此人有所懷疑的。
可對方已然先不久的那場接風宴,與云淺淺握手言和,無緣無故,何必設計這么堪稱毀人的一出來?
此案全權交給了鎮遠侯調查,最后對他們交代說,是有伙頗有本事的歹人對云淺淺見色起意,便設計了這么一出。
可是姜肆總覺得沒這么簡單。
鎮遠侯聞言,眼眸沉沉。
“目前調查的結果便是如此,要是再有進展,為父會告訴你的,好了阿肆,你就別再多想了。”
他側目,回答說完,又道,“圣上的處置,于我們姜家來說也是給教訓,面上的功夫也還是要做的,莫要將心太偏向淺淺了。”
對于云淺淺,鎮遠侯現下略有不喜。
畢竟她現下唯一的價值,就只有和謝翊和這層關系了,要是謝翊和再知道這件事,那她,就徹底的成了一步無用的廢棋。
只是想到那層血緣關系,心中到底還是軟了下,為她留有余地。
“我知道。”姜肆抿了下薄唇,“我是真心將阿棠當做妹妹,從未做過面上功夫。”
鎮遠侯沒再多言了。
“……”
再說回姜遇棠這邊。
她簡單梳洗之后,便看到了春桃帶來的包袱,里面是自己的一些貴重物品,名下重要的賬本,私庫的鑰匙,郡主的寶冊,以及……
圣上給的希望有一天姜遇棠能使用權利,用上的鳳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