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剛把傘合上,抬腳邁步正準備跨進屋,余光瞥到巷子處有一道身影閃過。
他不動聲色地將腿收回,頂著已經幾乎停滯的雨,轉身走向那人離開的方向。
而日月客棧大廳里,突然生出幾分吵鬧聲。
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得竺楨楨十分頭大。
自打她打理賬本后,算得上是日月客棧三分之一個頭,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東家。
在她的管轄下,日月客棧里的爭執沖突愈發減少,直到上個月,基本上是兩月才有一起鬧事。
而現下已經是本月的內斂,雖遇重大變故,但依舊是溫良恭儉的性子。
”宋恒指尖微動,不由心中暗暗腹誹,她所說的這些品質,當真是自己么?。
謙遜和善,溫良恭儉,含章內斂,這其間哪一點與自己有干系?前世他揮霍無度,倚仗自己有些權勢便對他人頤指氣使,也只有在經歷過宋府變故后,那位曾經目中無人的紈绔小公子才發生了變化。
竺楨楨那對飽含信任的雙眸一時間讓他難以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