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下一秒,祝韻偏頭,在他肩上利落扎下一針。
“嗯~”江景沒忍住突然一腔悶哼,把門外守衛的初一聽得耳尖發熱。
上次流產事件后殿下就說過兩人是搭臺唱戲,可同是男子,他就知道有一天他家殿下要失足。
從前身體不好就罷了,現在身子漸好,兩人又夜夜同塌而眠,不生出別樣情愫才怪。
屋子里,見面前人額角隱忍,祝韻捏著針輕笑“就這點能力還想試試?還是先好了再說”。
冷香撤離,江景睜眼,看著時而清冷似謫仙又時而勾人如妖孽的人,心臟已不受控制。
如果說,之前是看上她能力,現在是喜歡她這個人。
這么多年,京城數不清的名門閨秀,沒人能讓他心亂。
可如今不過與她兩個月的深情唱戲,他就把自己唱進去了。
“清霜”。
扎了針不得動,他只得清清嗓子喊她“我說真心話,我娶你做世子妃,你愿意嗎?”“我不嫁人”。
祝韻回頭,靜靜看著他,沒半分玩笑。
“我定真心待你”。
“呵~真心這種東西值多少錢?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說出口。
世子殿下沒吃過苦,不知道越是真心的、越肆無忌憚把妻子、女兒送給高官求賞銀”。
“清霜”。
江景往前一步,想抓她手臂,卻不想身上針更入一分,刺痛隨即襲來。
“別亂動,經脈亂了又是麻煩,好好待著,到時間我來取針”。
說罷,祝韻推門離開。
又是他看她的背影,江景沉氣,明明他才是世子,可在她面前,他總是后面的那個。
“初一!”聞聲門外的初一抱刀進來“殿下,清霜姑娘去藥房了”。
“聽到了多少?”盯著他,江景眼里沒了剛才的柔意,取而代之的是最常見的冷漠疏離。
“屬下最近耳力不佳,什么都沒聽見”。
“耳力不佳?耳力不佳還怎么保護我?”“殿下”初一皺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追過姑娘嗎?”“啊?”初一發愣,但隨后對上他的眼神,立馬茅塞頓開、豁然開朗“沒追過,但看過些雜書”。
“你還會看書?拿過來給我念念”。
“這…殿下,是那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