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小受懲處。
居上朝后退了一步,因為他給人的壓迫感太強,自己的個頭不算矮,在他面前,卻像隨時能被他拎起來一般。
這人好高,不知道一頓要吃幾碗飯。信步而來簡直像座山,讓人喘不上氣。
她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十分體面地說:“殿下這么一剖白,不知怎么,我竟有些得意。”
得意?好硬的鐵口!
凌溯步步欺近,看她一路退后,一直退到了帳邊,“小娘子應該得意,能讓兩位儲君看上,天底下除了你,沒有第二人了。”
居上還在強裝鎮定,“我當然不同于一般庸脂俗粉……殿下,你別再過來了,人與人之間說話要保持一點距離。”
但他根本不聽她的,兩人之間相隔不過一尺,居上能聞見他領間的蘭杜香氣,被體溫暈染后幽幽地,直往人鼻子里鉆。
他輕笑了一聲,那笑帶著玩味,也帶著嘲弄,“你與趙王世子說話時,有沒有離得這么近?”
居上心道人家是有禮的君子,哪像你這樣面目可憎。
阿耶當初看她是女孩,很擔心她日后處于劣勢,沒成婚時萬一遭遇登徒浪子,成婚之后萬一郎子恃強凌弱,因此教了她一些拳腳功夫,用以防身。雖然很久沒有操練了,但這個比騎射學得好,比方直拳、劈掌、肘擊……
近身肉搏講究快準狠,所以當太子低頭揶揄她時,她想都沒想一拳朝他面門襲去。太子到底是練家子,反應神速,抬手接住了她的拳。趁著這個間隙,她猛地推了他一把,推得他倒退了兩三步。從他震驚的神情里可以看出,應該十分想不明白,一個女孩子哪來這么大的力氣。
xiong口被推得隱隱作痛,久經沙場的凌溯很覺沒有面子,怔愣過后慢慢直起腰,她已經退讓到一旁去了。那外露的心眼子看得人牙癢,她還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著說:“殿下別這樣。”
別哪樣?靠近她,被她推得趔趄?
然后更大的疑問涌上心頭,凌溯問:“你平日在家,天天舉沙袋嗎?”
居上黑了臉,“哪有女郎天天舉沙袋的。”
“那就是天生神力。”他言之鑿鑿斷定。
不好意思,就是天生力氣大,沒辦法。女孩子不夠嬌弱不討喜,她知道,但有弊也有利。想當年存意對她動手動腳,被她一個過肩摔摔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后來每次見她都老老實實,掖著兩手,畢恭畢敬像聽三師教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