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覷。
或許是吧。
反正本該美好的一次邀約,就以這樣慘淡的結尾告終了。居上發現陷入了一個怪圈,上次逛樂游原也是這樣,高高興興出門,垂頭喪氣回來,總要出一點狀況,當然這些狀況非她所愿。
所以太子殿下遇見她也很苦啊,不知什么時候從神壇上跌了下來,還是嘴先著地,可憐。
看來以后要對他好一些,說到底他能忍住沒向圣上和皇后告狀,已經算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自我感動了一番,迫不及待又想見他。她快步上了二樓,推窗喚郎君,“你睡了嗎?”
對面很快就有回應,他換了身衣裳,站在窗前問:“你怎么還不睡?”
居上堆出了溫柔的笑,“我今日很高興呢。”
凌溯聽她說很高興,哪怕有客套的嫌疑,也覺得一切都值了。又怕她睡得太晚,明日氣色不好,便道:“高興在心里就行了,別啰嗦,早點睡覺。”
馬屁拍在馬腿上,沒有等來一句“我也是”,但沒關系,她還是覺得很快樂,應該是醉酒的后遺癥。
后來清洗清洗換衣服上床,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起身梳妝,吃過晨食正準備讀書,外面門上引了人進來,定睛一看是居幽和居安。
她們行色匆匆,居上知道不大妙,站起身問:“怎么了?”
姐妹兩個進了廊亭,為難地看了看旁邊的傅母,沒有說話。
傅母也是有眼色的,呵腰道:“老媼上內直局去,看看娘子的新衣裳做得怎么樣了。”
待傅母走后,居上又打發了女史,見沒外人了,居幽才道:“出大事啦,五嫂打算與五兄和離,要回娘家了。”
這消息石破天驚,居上呆住了,“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前幾日五兄還認錯來著。”
居安說:“五兄騙人,昨晚阿嫂發現五兄還與那女郎有來往,既沒有大吵也沒有大鬧,今早等阿耶和阿兄們都上了值,五嫂就拜別阿嬸,說要帶著和月回茶陽。”
居上茫然了,“這可怎么辦……”
居幽道:“阿娘急壞了,先留住了阿嫂,讓人去衙門給伯父和阿兄傳話。我們倆趁機跑出來搬救兵……反正阿姐回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