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上仰起繡面等他辣手摧花,感受他刻意的矜持里,隱約顯露出情場老手的撩撥手段。
神魂顛倒,但等得有點不耐煩,她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一道縫,從那道縫里偷看他,他沉醉的樣子很迷人。她鬼使神差,抬起手在他后腦勺上壓了下,這下子嚴絲合縫地貼上了,殺癢異常。
他大驚,居上卻笑起來,咧開嘴,他一下親在她牙上。
這種時候其實最忌打岔,他有點氣惱,甕聲道:“你笑什么?不許笑!”
這么嚴肅的交流,被她一笑,全亂套了。
不過她那莽撞的一摁,卻開啟了另一道新奇的門,他扶正她的臉,等她笑完了又親上去,狠狠地、重重地。
兩唇相偎的時候,腦子里浮起很多前事,烽火連天里掛燈的身影、墻頭上慌亂的眼神,還有左衛率府偷奸?;奈⑿Α郧皬臎]想到,攻入長安后等待他的,不光是榮華富貴山河萬里,還有一位可心的女郎。
運氣真好,撿了漏,現在很慶幸起兵的時日選得好,倘或再晚一些,她就要嫁作他人婦了。
親吻,恍惚正經歷一場大戰,欣喜于提前完成了計劃,親迎前該做的事,他們已經一樣不落地做完了。
但光是如此,好像又少了些什么。居上認真地品鑒,可惜看過的畫本子里只注重情節,細節都一筆帶過了,但她堅定地認為,一定不止這樣。
正暗自琢磨時,他微微啟了唇,居上的魂魄從這時就飄出來了。
心里有個巨大的聲音說不夠、不夠,凌溯覺得應該還有某些竅門等待發掘。只是一晃神,驚喜地迎來了出門張望的蘭花尖,友好地打過招呼后,他終于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渾身戰栗,熾焰高漲,他聽見她幽微的嘆息,綿長地“嗯”了一聲,然后兵荒馬亂,續不上來氣了,嘴唇也研磨得發燙。
由于戰況實在過于慘烈,最后不得不鳴金收兵。戀戀不舍地分開,愕然發現對方的嘴唇果然腫了,頓時都不知所措起來。
舔舔唇,唇紋不見了,飽滿又滑溜,還帶著一絲麻癢。兩個人覺得十分尷尬,并肩在胡榻上坐下來,凌溯說對不起,“。
“再來一下?!彼÷曊f。
這女郎怎么會如此可愛!凌溯那顆縱馬橫刀的心,立刻化成了一腔春水,轉過身緊緊擁住她,一下過后再親一下,直到親得她喊停了,才含笑放開了她。
“唉!”居上饜足地嘆息,“以后你沒事要經常親我,知道嗎?”
他說知道,用力握緊她的手,“但你不能嫌我煩,煩了也不能打我,行嗎?”
居上“噫”了聲,“那次的事你耿耿于懷到今日嗎?我也沒打中你啊,被你躲開了……”說完又想起一件要緊事來,正色問,“郎君,你將來會用這嘴親別人嗎?”
開始產生占有欲,赤裸裸的占有欲,鋪天蓋地。
凌溯說不會,“我這輩子不親別人,只親你?!?/p>
她這才放心,雖然郎子的話很多時候不可信,但這一刻能哄她高興就行。
嘴唇浮腫,后來就不太好說話了,兩下里對望一眼,你腫上唇我腫下唇,看起來相得益彰。
不過居上還是有些佩服凌溯的,他果真是個謹守本分的人,婚前所有能做的都做了,這樣曖昧的夜晚,剛剛唇齒相依過,他居然沒有趁機做點別的什么,實在正直得讓人唾棄。
好在正人君子偶爾也會說句良心話,“太孟浪了,傷身。”
居上大惑不解,傷身是指弄壞嘴唇嗎?這也算不上傷身吧!
面對她的疑惑,他只好含糊一笑,“成親之后你就知道了?!闭f著撫撫她的臉,“時候不早了,娘子睡吧?!?/p>
從榻上起身,他彎腰撿起了那張紙,回身說:“我要把它裱起來,這是娘子與我定情的見證。”
當然這證物出門的時候另有妙用,正好用來擋嘴。廊下的婢女向他行禮,他潦草地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