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同一屋檐下住了這么久,就算養只貍奴都有感情呢……”怕他又要怪叫,忙委婉了語調,“我不是拿貍奴比你,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退親。一則回去之后很丟臉,二則我費了那么多的工夫,不想便宜別人。”
反正就是花了大力氣,才把一個不解風情的男子調理得如此體貼,要是自己中途退出,豈不是給他人作嫁衣裳了嘛。
凌溯覺得老懷甚慰,不想便宜別人,說明她很在乎他,那么接下來的話題就還有商量的余地。
雙手無意識地在她脊背上流連,他支吾道:“我今日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暫且瞞一日是一日,等到瞞不下去的時候,又該怎么辦?其實現在補救,尚且來得及,至多到時候陛下發現臨盆的日子對不上……就算晚了兩三個月,反正孩子確實在肚子里,也不能秋后算賬,你說呢?”
他彎彎繞繞說了半天,隔靴搔癢般按不住重點。
居上聽得頭暈,撐身坐了起來,“所以郎君到底想說什么,痛快點。”
其實她已經明白他的用意了,無非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么。再打量他的臉,遍布可疑的紅暈,連看她都閃閃爍爍,欲拒還迎。
居上的心潮澎湃起來,沒想到剛完成親親,就要實現大飛躍,雖然很讓人緊張,但又充滿期待……真是色。欲熏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臨陣退縮不好,于是在她眼神的鼓勵和誘導下,凌溯把憋了半天的話說出來了,“從今日起,我就住在娘子寢樓,當然你若是愿意,住我那里也行。”擔心她還聽不懂,又追加了一句,“不是各睡各的,是睡在一起。”
半炷香?一彈指。
為什么她眼神呆滯,表情恍惚?
凌溯說完這番話便仔細觀察她,忐忑之余,擔心她可能一拳打過來,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接招的準備,因為自己這次的要求,實在是唐突大了。
可她沒有動作,半晌才看見她眼睛眨了眨,然后一寸寸低下頭,他看出了委屈的味道,心里慌亂不已,忙道:“我知道傷了娘子自尊,娘子是世家大族出身,不是隨便的女郎。我原本真沒想過婚前對你怎么樣,可今日……今日是沒有辦法了,陛下逼我退親,我迫不得已才扯了謊……我不想退親。”
居上知道他會錯了意,以他的腦子,應當看不出她這是在害羞。
她扭動一下身子,微微別開了臉,“郎君在向陛下回稟的時候,其實就沒懷好意,是吧?”
凌溯說沒有,“我只想應付過去,當時考慮得沒有那么長遠。但事后再細思量,這個借口破綻太多,好在有阿娘擋著,尚且能瞞上一陣子。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萬一哪日陛下派太醫署的人過來,到時候補救就來不及了。”
說得十分有遠見,簡直找不到一絲拒絕的理由。居上說我明白了,“就是兩頭都不耽誤,一面繼續裝有孕,一面讓自己真的有孕,是這個意思嗎?”
明明看得很透徹,這個反問多少有點自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