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多努力幾次,才能鞏固成果。
抬眼看看她,那張臉上透出倔強,他實在不能勉強她,住東廂就住東廂吧,等時候再晚一些,可以見機行事。
侍奉的婢女上前來,把他引了過去,東廂布置得很雅致,住上一晚并不為難。凌溯梳洗妥當(dāng)上床躺下,卻又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心里一陣陣只覺得凄涼,如此冷落的臥房,大有清鍋冷灶之感。俗話說由奢入儉難,以前干脆從來不曾體會過她在身邊作伴的感覺,倒也算了,可經(jīng)過了昨晚,他還怎么一個人入睡啊!
孤枕難眠,香軟的枕被也不能緩解他心里的失落。支起身看,上房的燈還亮著,他掙扎又掙扎,終于還是披上衣裳走到廊下,敲響了她的門。
好在沒有人值夜,她的嗓音傳出來:“又怎么了?”
涼氣一絲一縷纏繞上小腿,他說:“廂房漏風(fēng),我冷。”
真是詭計多端的男人!
居上抱著一床被子出來開門,正想打發(fā)他回去,卻發(fā)現(xiàn)他緩緩淌出了鼻血,嚇得她愣住了,慌忙把被子扔在一旁,把人拉進了屋里。
當(dāng)杖斃階前。
“不是說上火才流鼻血嗎,你冷,怎么會這樣?”
居上安排他躺下,擰了涼手巾,敷在他額頭上。自己坐在一旁觀察他,邊觀察邊問:“郎君,你是不是滿腦子污穢不堪,才把自己弄成了這樣?難怪道家修煉講究清心寡欲,想得太多對身體不好。你看你,虛火上頭,眼下發(fā)青,這是不潔身自好的下場啊,看你還敢胡思亂想嗎。”
可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病了,你還這么損我,到底有沒有良心!”
居上嘖了聲,“流個鼻血,怎么能算病呢,是血氣方剛的緣故,冷敷一會兒就好了。”仔細(xì)替他擦了血,看了看道,“你瞧,已經(jīng)不流了。”
但他躺著巋然不動,“我不能起身,一起身又會流,小時候就是這樣。”
居上扯起了一邊嘴角,“小時候是什么時候?你今年貴庚?”
反正不管,凌溯覺得自己就是無法起身,不躺上一個時辰,斷乎起不來。
居上看得穿他的小伎倆,伸出手在他鼻子上推了兩下。
凌溯警覺地問:“干什么?”
居上道:“我試試你疼不疼,防止你使苦肉計,給了自己一拳。”
他顯然對這種自傷的做法很不屑,這回是真的天賜良機,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又上了她的繡床。
四平八穩(wěn)躺在這里,還是有她的地方更溫暖啊,他悵然說:“東廂冷冷清清的,我睡不慣。你想讓我睡那里也行,你也過去,我不碰你,就說說話,行嗎?”
這種話,一般都是鬼話。居上道:“你以為我的話本子是白看的?若是我哪天上你的當(dāng),一定是自愿的,明白嗎?”
“那你現(xiàn)在不能自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