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蔣遠喬讓安亦歡去休息,一個人則在客廳抽煙。
安亦歡在露臺吹風,她想起今晚見到蔣思慕和向南的時,蔣思慕的那番話。又聯想到紀崇山也說過,她很像一位故人。由此可見,她應該就是與那位叫“小趴菜”的故人長得很像。這也解釋了,她與蔣遠喬在東京街頭第一次見面時,她為什么會隱隱感覺蔣遠喬眼底風起云涌又極力克制。她與蔣遠喬天差地別,是完全兩個不同圈層的人,為什么會被他看中,一切都說得通了。
安亦歡還想起與蔣遠喬相處的一個細節,蔣遠喬非常喜歡吻她的鼻尖那顆痣,猜測應該也是與故人相像的緣故。
不過,安亦歡并不理解蔣遠喬今晚憤怒異常的原因是什么。畢竟,就連安亦歡自己都沒有因為被當成替身而感到生氣。她從沒忘記過,這本就是一場交易,說她是替身也好是玩物也罷,都是事實。
蔣遠喬走進臥室時,手里還拿著一杯酒。瞧見安亦歡在露臺,他也走到露臺。
兩人并排站著,蔣遠喬晃著酒杯中冰塊,帶著微醺醉意開口:“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安亦歡扭頭看向他,笑著回答:“沒有。”
手上的動作停滯了幾秒,蔣遠喬才飲盡杯中酒。他仰頭望著夜空,說:“你長的,跟我的愛人,很像。”
“嗯,猜到了。”
“她不在了”蔣遠喬長長舒了口氣。
安亦歡側目,明月長空之下,蔣遠喬那雙披著月光的眸眼,閃亮閃亮的,似乎含著淚。
幾日過后,蔣遠喬就回去了日本。走前,他告訴安亦歡,如果不想呆在上海,可以回北京陪她父母。
蔣遠喬走后,安亦歡接到了向南的電話。兩人相約了,要在北京見上一面。
兩人一見面,向南開口就是替蔣思慕的魯莽道歉:“亦歡姐,iris那天冒犯了。你見諒啊!”
“你言重了,我沒有覺得冒犯。”安亦歡不以為然,但蔣思慕那囂張跋扈的性格著實讓安亦歡有些意外,她反倒關心起向南來:“蔣思慕這么耿直,你也是要包容多些呀!”
向南嘴角勾著苦笑,解釋道:“她那個人性子比較強,是有點大小姐脾氣。”
安亦歡笑著點了點頭,不想再聊蔣思慕,就沒再說話。
“對了,還沒問你,怎么就突然和”向南問得吞吞吐吐。
“怎么就和蔣遠喬在一起了?”安亦歡接上話,說道:“不是突然,有一段時間了。我也離婚了,具體為什么在一起,原因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向南遲疑了片刻,又問:“你是知道蔣遠喬他太太那邊的事吧?”
“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