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連夜回到警局,上繳時夏手機里的證據,喜得老張熱淚盈眶,恨不得抱著手機連親好幾口。
接過老張遞來的一根y中華,陳嶼咬在齒間,點火擦燃,問:
“今晚撬出點東西沒有?”
“熬呢?!?/p>
老張猛吸一口煙,眼角皺紋夾著煙霧:
“好在那個女的拍了照片,有證據在,這兩天的審訊輕松不少?!?/p>
“讓你的手下給她寫一個立功請示。“陳嶼淡淡一笑,“不能寒了好市民的心。”
“得,請個好市民獎。”
“得有獎金?!?/p>
“成。”
“我看了面部照片,抓回來的兩個毒販,其中一個是半年前的肇事逃逸命案的嫌疑人?!?/p>
陳嶼一口長煙吸進肺里,他平時很少吸煙,只要熬夜審訊時來上一支,今晚收獲大,又有得熬,他問老張:
“一起?”
“當然一起。”對著警容鏡,老張理正頭頂的警帽:“那是個幾進幾出的老油子,嘴y,油滑,今晚有得熬?!?/p>
陳嶼去了刑偵科更衣室,換上一身正義的黑皮,在審訊室門口瞧著老張一手香煙一手枸杞棗茶,短命養生兩不誤。
確實是個y茬滑頭。
審訊一開始,提出的指控全被否認,一追問就是沉默,就是不知道。陳嶼和老張也不急,有的是時間和對方慢慢耗,打心理戰。
他們和另外一組同事輪流接班,熬了這人足足三十多個小時,給水給煙,不給食物,也不準睡覺,熬得毒販臉色虛白雙眼猩紅。
終于,審訊室里一聲崩潰嘶吼,陳嶼推門而入,與老張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配合默契。
筆錄紙寫了滿滿幾大頁。
去物證科取回時夏的手機,陳嶼開車前往醫院,經過花店買了一大束水仙花,白瓣h蕊,天然麗質,包裹在朦朧淺淡的霧面紙里,煞是好看。
“手機給我就行?!?/p>
趙青堯一推開門,恰好撞見陳嶼抱花走來,他反握住門把手用力一磕,鎖住房間,冷聲道:
“你私自拐帶孕婦進入危險區域,我已經向公安機關的督察部門舉報。”
他看著那一大束的水仙,有種自家老婆被野男人惦記的荒謬念頭,臉色更沉:
“夏夏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以后不要出現在我們夫妻面前了,行嗎?”
不行。
陳嶼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