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啊,我沒辦法,不能放你走,只能委屈你關在這兒了,等會兒你把外頭的衣裳脫下來,我好交差。”
牢房里的人傷口也會造假,李捕頭剛好學過兩招。
“李大哥能讓我免受皮肉之苦,我就已經十分感激了。”
林安遠解下外衫遞給李捕頭,本來以為還要另外費一番功夫受皮肉之苦,沒想到李捕頭正好在這兒。
“你能體諒兄弟的難處就行,你也別覺得欠了我的,是弟妹找到我,說是只要能在衙門里見到你,就多照顧這些,剛才的銀子也是她給的,說起來我還占了便宜呢。”
李捕頭一邊說著,一邊拿鞭子使勁在衣裳上抽。
還弄了點雞血,看起來就像是受過鞭刑一樣,挺逼真的。
林安遠想到葉彎,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眼里的光都亮了幾分。
隨后又暗了下來。
他現在一無所有,說什么都是虛的。
等李捕頭打的差不多了把衣裳還給林安遠,然后把他單獨放到一間牢房,留下清水和饅頭離開了。
“林安遠,你認識牢房里的人?”
牢房隔壁里有人出聲。
“你忘了他之前在衙門當值了,到底是衙門有人能少受苦。”
說話的都是十里八村,交不起稅錢被抓來充軍的,暫時沒地方關,就關在這。
這么多人擠在一起又臭又難聞,送來的飯都是餿的。怪不得大家都不想充軍,這簡直就是在關犯人。
“我不想去參軍,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啊,我娘還在炕上躺著呢,我要是回不去,我娘也活不了了!”
牢房里突然有人哭出了聲。
隨后接二連三的有人哭了起來,“我婆娘馬上要生了,我想她!”
“閉嘴!都低頭看看是不是男人,哭的真難聽!”看守的衙役呵斥。
林安遠靠在角落里被打斷思緒。
深夜,牢房的門咯吱一聲。
守夜的衙役嘟囔一聲,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安遠面無表情地撕下里衣上的布捂住了臉。
“不想死的,把嘴捂嚴實了,趕緊跟我走。”
……
……
次日,潘東收到消息,被抓來充軍的人都不見了,連帶他要獻給上頭的人也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