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瞬間來氣,用力一扯這老舊的院門。
“砰!”
早就松松垮垮的門沿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大力,旋即砸在地上。
他快步朝著顧采白沖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作勢就要把她往外拖。
“救命!”顧采白大喊一聲,瞬間吸引到了周遭鄰居的到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趙無極的手。
即便他沉迷酒色,內(nèi)里早就被掏空了,但畢竟是個男人,二者的力氣不是一個等量級別。
任憑顧采白怎么用力,都是沒法掙脫。
而這時,鄰居們見院內(nèi)有一男子在這里拖著她,正準(zhǔn)備上前,但是一看到趙無極的臉以后,一個個都是停在了原地,只是隔著院子看著。
有個老阿婆終是看不下去了:“你們不能這么欺負(fù)她一個婦道人家,是要遭報應(yīng)的!”
遭報應(yīng)……
這話趙無極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理,只是一聲嗤笑。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你家媳婦……”
這話一出,瞬間讓老阿婆無可奈何,老淚瞬間掉了下來,撲坐在地上:“造孽啊!”
再加上今天剛好是上交蛇稅的日子,每個人都不敢得罪這趙無極,所以,完全沒有人敢上前搭把手。
而這時的顧采白,只是麻木的掙扎,然后呆呆地望著遠(yuǎn)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程安回來,還是希望他就此消失。
不過,沒湊夠十兩銀子,就讓自己這二叔,好好的躲著吧。
他已經(jīng)是老程家的獨(dú)苗了,不能再出事了。
而她自己,今天早上起來以后,就在懷里藏了一把剪刀。
若這浣衣局真如傳言中的那樣,那她自然是不會茍活的。
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倒不如自己一死了之,這樣還能少受很多折磨。
而現(xiàn)在,程安似乎真的不會趕回來了。
趙無極掃視一圈:“你們每家每戶的蛇稅準(zhǔn)備好了嗎?就在這看熱鬧,要是沒準(zhǔn)備好,就回家去把人準(zhǔn)備好。”
“一個,也不能少!”
這一群人,圍在四周,只是沉默,真真切切的是敢怒不敢言,也只能四散回家去了。
顧采白手腕已是被勒得通紅,束好的頭發(fā)也是披散開來,腳上那本就有些破洞口的布鞋更是踢出了一個大洞。
趙無極看著她這般模樣,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一臉淫笑。
“今天,除非你二叔那愣貨能把這蛇稅給繳上,不然沒有人能夠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