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回了賈府,身子還沒暖和過來呢賈母就派人來請了。
癟了癟嘴,套上剛脫下的披風。又出門了。
剛回來就不消停,要不是璉二哥要回京復命,他們還不如在江南過年呢!
外邊寒風陣陣。
剛出門,王熙鳳就打了個寒顫。心中又不美。
出去一趟才知道,自己當家做主不比在家中供著這個,哄著那個輕快多了。
況且這些人還各懷鬼胎。
往日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嘆了一口氣,快走幾步往榮慶堂去了。
到了榮慶堂,免了丫鬟們的行禮。方進了門。
入了里邊,只賈母和王夫人在。
兩人面色都不太好。
惹得王熙鳳在院門口好不容易扯出來的笑容也淡了些。
“請老太太,二太太安。”
往日她都是叫太太的。
兩人見她進來,微微頷首,讓她坐下。
王熙鳳正襟危坐,心里沒有一點兒松懈。
果然剛坐下,上座就傳來了賈母的聲音。
“聽說這次你與璉兒兩個在江南擺了好大的威風!”
“原是公干,你要去本不合理,可家中也讓你去了。可到了江南,多是與府中有交情的人家,你們怎么連面都不曾見了人家?”
王熙鳳心中腹誹,璉二哥求了陛下,陛下都準了,你們還要攔著不成。
更何況何時準了?
璉二哥說的本就晚,從二老爺處回來還氣了許久。她本就沒有來問,是早上偷摸跟著走后,才派了小丫鬟稟告。
這便叫準了?
那璉二哥晚上氣的那一場是做夢咯?
臉上的笑容又淡了些。
“二哥領了皇命,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這次我去,本就是個添頭。是二哥疼我怕我去拜祭姑母時出了意外,這才特意求了皇上。”
“皇恩浩蕩,我更不敢逾矩。那些人家來問,不過想打探這次嚴查的還有哪些官員?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