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b超單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下樓時,婆婆正坐在客廳里和一個女孩說話,兩人親密得像是親生母女。
女孩穿著一條白色的棉布裙子,長發披肩,眉眼彎彎。
她看見我,立刻站了起來,有些局促地沖我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姐,你好。”
婆婆熱情地拉過我:“來晚晚,我給你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白月。月月啊,這是我兒媳婦,喬晚。”
“早就聽阿姨提起過姐姐了,”白月的聲音甜軟,和視頻里的聲音一摸一樣“說姐姐是城里人,又漂亮又能干。”
一番話說得我渾身舒坦,挑不出一點錯。
她就像一株生長在南方水土里的茉莉,干凈,清純,無害。
要不是我在視頻里聽見她說的話,或許真的會以為,她是婆婆口中的“好姑娘”。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上。
那里戴著一條紅繩,墜著一塊小小的平安扣。
玉質溫潤,是很普通的樣式。
但那紅繩的編法,我卻認得。
是我去年在廟里求來的,一式兩條,我和陳嶼一人一個,編法是寺里老師傅的獨門手藝,叫“同心結”。
陳嶼說,他那條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原來,是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