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解釋:“棗啊,你沒吃過嗎?”
寧吾搖頭。
葉初一聽,驚了半晌,“冬棗你沒吃過,就那樹上結(jié)的,人家經(jīng)常有小孩拿棍子打著吃??”
寧吾看著她,十分誠懇地搖頭。
“就是一種…一種水果?你也沒吃過?”葉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吾。
寧吾依舊果斷地搖了搖頭,和葉初對視了一眼之后,低頭看著看自己手里的三顆棗。
“不會吧,這棗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而且人間各處都生長著,基本上到處都能找到的。”
葉初剛說完,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就看見彈幕,一片一片地飄了過去。
【要說起來,這大反派也真的夠可憐,小時候就以前任魔尊那個狗德性恨不得逼我們大反派吃人肉喝人血了,大反派都是,被逼著以生肉為食的。】
【誰說不是呢,那個時候前任魔尊是扎扎實實地想要把大反派,培養(yǎng)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吃人肉喝人血殺人命,一個不容于世間的怪物。嗯,大反派一天不吃一天不喝,那就是一頓毒打,一頓虐待。】
【大反派就是倔著不吃人肉也不喝人血,寧愿餓死。還是前任魔尊,生怕自己好不容易費盡心思培養(yǎng)出來的這個殺人傀儡給餓死了,所以才準許大反派吃些家禽的肉,可也必須得是生肉。】
【我看那個設(shè)定的時候都覺得夠慘的,大反派說起來還真是沒有哪一天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吃過一頓人應(yīng)該吃的食物,前任魔尊還在的時候,他不得不吃生肉,等他好不容易把前任魔尊給殺了,卻早已經(jīng)在那幾十年的光陰里養(yǎng)成了嗜血的本性和習慣。他不想吃,可就像是中了蠱一樣,不得不去吃生的家禽肉。】
【你們要說這個,我就想起來了,想當初初姐和寧吾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初姐給大反派烤的那條魚,你們還記不記得??】
【誰能不記得呀?當時初姐在亂葬崗撿到了大反派,那個時候初姐也才剛剛在河里捉到兩條魚,想著烤來吃,但初姐這個人可能從小到大就注定了,不是一個能做飯的命,烤那條魚半生不熟的,自己咬了一口,腥得要死就給扔了。】
【就是那兩條半生不熟還腥的要死的魚,對于當時奄奄一息的大反派來說,就是天大的救命良藥。我怎么突然覺得有種宿命感。】
【但凡要是初姐做飯做的好吃一點,或者說那兩條魚烤熟了烤到了個五分熟,大反派都是吃不下去的,偏偏初姐只能烤了個一分熟,對于大反派來說那就是最好的美味。】
【也只有正是因為那兩條半生不熟的魚,大反派才一直跟在初姐身后保護她。】
葉初這才想起來。
寧吾作為一個天底下最大的魔修,他的經(jīng)歷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魔修能夠比得了的。
尤其在葉初知道了寧吾的幼年經(jīng)歷之后,她才想起來。
寧吾恐怕是以生的家禽肉為生的,哪里吃過什么正常的飯菜,更別說這種人間的冬棗,恐怕冬棗樹在結(jié)上魔域也是不一定能生長的吧?
葉初目光垂了垂落在低頭的寧吾身上,見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手里的三顆冬棗,笑著解釋:“這是我今天救了人賺來的,那個大娘給了我一籃子,但是我只拿了三個全給你,好奇是什么味道的話,就自己嘗嘗。”
寧吾抬頭看向葉初,盡管他的目光掩飾得足夠平靜,也足夠漆黑,可葉初還是從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抹期待和好奇。
葉初笑:“試試。”
寧吾沒說話,只是從手掌心捏起了一顆冬棗,有些不太確定地放進自己嘴里。
寧吾嚼著,葉初看見他目光微微發(fā)亮,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但就是沒說話。
葉初挑眉,對于寧吾想說的話早已經(jīng)了如指掌:“喜歡嗎?這個味道?”
“還不錯,至少比我以前吃的那些肉都好吃。”
寧吾回答得很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