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講得稀松平常,非常普通的鬼故事,第二次,明明故事差不多,效果卻截然不同。”華哥點開后面一段錄音,陰森恐怖的背景音樂陡然響起,配上男生粗糙甚至略顯喑啞的嗓音,即便是聽錄音,竟也讓人無端生出一股迫在眉睫的恐懼感來。
特別是講到鬼怪殺人時的場景時,簡直令人毛骨悚然,估計是因為親身經(jīng)歷過,才能如此生動驚悚。
這鬼故事講得,倒是可以給道觀里那些新入門的童子當練膽子的聽力教材。
“那只殺人的厲鬼,我記得是男的吧?”高長合沉思片刻,開口道。
處長的重點總是抓得如此玄妙,華哥頗有些心累道:
“是的,他叫季飛,不是鬼故事里的女高中生,而是女高中生季玲玲的早逝親哥哥,因執(zhí)念滯留人間,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厲鬼了。至于鄒杰口中的這個鬼故事,也是他自己的經(jīng)歷‘美化’而成的。”
美化這個詞,用得就很微妙。
怎么說呢,人不作就不會死,季玲玲生得活潑可愛,是隔壁十三中的學生,鄒杰對她一見鐘情,費了不少功夫終于把人追到手,可鄒大少顯然不是個長情的人,很快就膩了季玲玲。
季玲玲找他挽回,兩人爭執(zhí)間,他不小心把人推下樓摔死了。
而且,因為事發(fā)樓道的監(jiān)控壞掉了,所以鄒家很快將此事掩蓋成女高中生學習壓力過大跳樓自殺,鄒杰這個兇手,并沒有受到任何意義上的懲罰。
甚至,這鄒杰也是真的肆無忌憚,自己失手殺人這樣的事,別人藏著掖著還來不及,他倒好,編了個鬼故事出來給人小姑娘潑臟水、歪曲事實、博噱頭,這誰家哥哥聽了不火大啊。
之后,鄒杰就開始頻繁撞鬼,當然這些都是季飛做的。不過這個時候,季飛還有理智在,也沒有變成厲鬼,所以只想嚇唬嚇唬鄒杰、讓其去警察局承認失手殺死季玲玲的事情。
可鄒家知道后,卻以為是女鬼索命,立刻找人鎮(zhèn)壓了季玲玲的尸身,鄒杰以為女鬼沒了,剛好禹城一高準高三生需要提前回校上補習,學校提前開學,他立刻沾沾自喜地又將這個鬼故事重新講了一遍。
這一次,就講得就非常驚悚恐怖了,嚇到了不少人,學校老師甚至直接打電話給了鄒家父母,讓他們把孩子領(lǐng)回去教育。
鄒母慣來驕縱鄒杰,陸啟行因為鬼故事的事跟鄒杰又打了一架,鄒杰假裝受傷住院,她甚至還倒打?qū)W校一耙,說自己兒子只是喜歡講講故事,還如此樂于分享,同學們卻排擠他孤立他,順勢將之定義為校園霸凌,非要學校給鄒家一個說法。
怎么說呢,鄒杰能養(yǎng)成這種性子,鄒母功不可沒。
而季飛知道這事后,直接氣瘋了,這才狠下毒手,白日化厲鬼也要殺了鄒杰,甚至想要吸食其魂魄、叫人永世不得超生。
華哥心想,現(xiàn)在的高中生還是作業(yè)太少了,嘖。
鬼怪殺人,除了真正的窮兇極惡之徒,絕大部分都是這種受害者以牙還牙的報仇事件,高長合在環(huán)境處已經(jīng)看得太多了,聞言只道:“你帶人,去季玲玲的埋尸地看看。”
鄒杰一死,難保鄒家會再度對季玲玲的尸身實施傷害,華哥當然明白這點:“好,我現(xiàn)在就去。”
今天是周日,陳清淵難得的沒去上班,也沒有去參加任何應酬酒會。
為了能夠有良好的身體狀態(tài)去負荷總裁這份工作,陳清淵一直都有良好的運動習慣,基本是一周三次健身房,有條件的時候,會晨起慢跑。
“大哥,早上好啊。”陳清淮打著哈欠下樓,看到餐桌上掛著小玉牌的手機,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松伯,你也早!今早吃什么?”
松伯看到兩位少爺一起出現(xiàn)在餐桌上,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有三鮮的灌湯小籠包,還有雞茸粥和溏心煎蛋,清淮要是覺得不夠,還可以讓廚房再做。”
“我不挑食的,肯定夠的。”
哎,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真的好安逸哦。
陳清淵聽著松伯的稱呼,臉上訝異了一下,才開口道:“早上好清淮,今天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