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青河看著初次來武院,熱心給自己介紹院中情況的小黑,捅了捅他的胳膊,道:
“小黑,這些日子不見你人影,沒想到你竟是去了城里!做什么去了?”
小黑聽聞此言,臉上頓時涌起忿忿之色:
“前些日子,平老當年留下的暗疾復發,便讓我去城里找二師兄,想請他托些關系,看看能否在回春閣尋一味靈藥。”
“誰曾想,我進了都衛府去找他,板凳還沒坐熱,便被以公務繁忙為由頭,給打發了出來。”
“這”
江青河一時不禁語塞:
“難道除了與師父決裂的那位之外,其他三個與師父之間,關系也這般疏離嗎?”
小黑低下頭,陷入回憶:
“那是好些年前了,我也剛被平老收養不久,只記得他老人家帶著五個弟子,去了縣外荒林,這一走就是月余。”
“獵妖?”江青河問道。
“不清楚,或許吧。”
小黑搖搖頭,語氣有些沉重,繼續說道:
“回來之后,氣氛壓抑得嚇人,他老人家似乎受了嚴重的傷,大師兄更是當場大鬧一場,甩門而出,再也沒有回來。”
江青河想起方才平老為他演武時所逸散出的氣勢,不禁有些驚異:
“師父修為如此高深,何種妖獸能讓他受這么嚴重的傷?”
“據說是一條變異了的四階碧血蟒。”小黑語氣低沉:
“他老人家若不是有著在煉臟大武師中幾近無敵的修為,恐怕就不是兩敗俱傷那么簡單了。”
“自那以后,二師兄、三師兄與四師姐相繼離開武院,漸行漸遠。武院再也回不到曾經那種熱鬧的光景了。”
“我本以為他老人家的傷勢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就算沒有痊愈,也應無大礙,誰知前段時間竟然有加重的趨勢”
說著,小黑握緊了拳頭,聲音帶著不甘與恨意:
“可惜我天生筋脈有缺,終生無望踏入易筋,只得在淬身階段徘徊,無法為他老人家分憂。”
江青河默然,想安慰幾句,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易地而處,若自己如小黑般武道斷絕,即便傾盡全力也毫無希望。
當真會兩眼一黑,天塌地陷。
不多時,小黑將江青河帶到一棟獨立宅子前,兩人在堂屋和小院轉了轉。
交代完些許注意事項,小黑便告辭離去。
“沒想到武院竟有這般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