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可以和棋,可以不分勝負。但是感情不同。”他看著方卿眠說道“感情,要你死我活,至死方休,才有意思。”
“那你呢?曾經輸過嗎?”方卿眠仰頭,望著他,問道。
“沒有。”他回答得篤定,良久,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不過,可能快了。”
“是小喬嗎?”方卿眠想了想,問道,這些天,他跟許喬的關系越來越近,外面傳言,陸家二公子,流連花叢,為了許喬,失了神志。
“你猜呢。”他看著她,噙著笑,沒有說出答案。
陸蕭望將方卿眠送到松月公館門前,方卿眠本想下車,被陸蕭望攔住,吩咐司機開了進去。
門衛認得方卿眠,很快放行。
車穩穩地停在了樓下,回望別墅里,燈火通明,方卿眠道了謝,飛快的跑回家,陸蕭望站在樹下,看客廳。
客廳的窗簾沒拉,落地窗里,映著一男一女相擁,難舍難分。方卿眠貼在陸滿舟的胸前,喃喃自語:“我們是不是快要結婚了?”
陸滿舟悶笑:“是啊,我們快要結婚了。”
方卿眠深吸一口氣,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了,這一路上走來的種種,如流煙散于眼前,她措手不及地與陸滿舟糾纏。
她聽著陸滿舟淺淺的呼吸,想到了陸蕭望的那句話,感情,要你死我活,至死方休,才有意思。
那么她和陸滿舟,誰會做誰的裙下成,冢中魂。
她不知道,想到這,方卿眠越發迷戀眼前的男人,就是這種不可預知的結局,才讓人覺得有趣,若一切皆成定數,那還有什么意思。
不管是感情還是博弈,她都要贏。陸滿舟是個對手,贏他,才有意思。
“滿舟,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后,我有一份大禮送給你。”她輕聲說道。
她望著窗外,月色如水,靜靜地淌著,陸蕭望今天來堵她,多半是陸正堂授意,陸正堂已經知道了,那下一步,必定是毀尸滅跡,趕盡殺絕,她要加快動作了。
司機見陸蕭望在門前站了許久,問陸蕭望:“二公子,董事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吩咐您將方小姐帶回陸家老宅見他,您就這么放了她?董事長知道了,會怪罪的。”
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屋子里的景象,不真實的,就像是一盤沙畫,別人執筆,畫別人的風月。
“我有分寸。”吸完最后一口煙,將煙頭扔在腳底,用皮鞋尖兒捻滅“回去吧。”
司機訕訕,本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他阻止。
“走吧。”
司機緩緩發動,那輛銀色的奔馳消失在月色下。
司機開車飛快,終于趕在十一點前到了陸家老宅,蘇文月坐在一樓澆花,張嬸在旁邊,眼尖地看到陸蕭望回家了,上前迎他:“二公子,回來了。”
她輕聲道:“陸董事在書房等您,您小心些,他晚飯都沒吃,估計生氣了。”
陸蕭望安慰張嬸:“我心里有數,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