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農場的大門前,扎克大叔被驚得從椅子上摔下來,消失了一個月的克里姆居然回來了,而跟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一位全身充滿貴族氣息的美艷女人,即便她穿著最樸素的黑色裙子也能夠讓人心醉神迷。
聽到聲響的芙蕾雅抱著裝滿了西紅柿的簸箕從大棚里走出來,當她見到克里姆和一個比自己還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也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間就shi潤了,拿著西紅柿的手都有些顫抖。
但如果她知道站在面前的美艷女人心理特征是男性,不知道內心作何感受。
扎克聽聞葉執筆是城主府的人,熱情的邀請他進屋去吃個便飯再走,還滔滔不絕的談起了曾經在北城度過的艱苦歲月,以及彼得大人是多么的偉大。
雖然葉執筆耳朵都快聽起繭了,但每次聽到人們在背后夸他的時候臉上洋溢的真實微笑總能感覺到內心的暖意,底層人們的認同讓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些都是值得的。
“克里姆,你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里啊!我們找遍了曙光城都沒有找到你。”扎克大叔說道,他高興的往嘴里丟了一顆花生米,然后又灌了一口小酒。
“我······有些事情出城了一趟,后來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現在才回來,也沒有給您寫封信道別,讓大家擔心了,真是抱歉。”克里姆低頭認錯道。
為了讓扎克安心,葉執筆又補充了一句:“克里姆天賦不錯,所以我們臨時征用了他幫助清剿耶爾尼斯防線外的魔物,所以一直沒有回來,說起來克里姆在軍隊的時候也很擔心你們。”
有了官方的認證,扎克會當然相信,克里姆對著葉執筆投來感激的微笑。
但在芙蕾雅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緊張的問道:“克里姆,這位‘女士’和你是什么關系呢?”
她特意將女士咬的比較重,女士一般是對已婚女子或者年紀比較大的女性的稱呼,這么說是為了讓克里姆認清現實。
克里姆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們倆的關系,總不能直接說是來接自己出獄的引路人吧,于是順著葉執筆的話繼續說道:“格蘭尼女士是我的長官,但我和她很少見面,今天是意巧合遇到了才一起過來。”
葉執筆優雅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樣,克里姆現在在為我們內務部工作,但他的工作不是經常忙,所以也可以留在農場。”
克里姆震驚地望向了葉執筆,心中滿是疑惑,心想道,這牛皮是不是吹大了,萬一真被人查到了該怎么辦?
而葉執筆是為了測試克里姆的應變能力故意這么做的,如果這么點壓力都承受不了就不要談什么部長的職位了。
“啊,克里姆,這是真的嗎?”
芙蕾雅笑若芙蓉,她是真心為克里姆感到高興,之前的克里姆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即便她如何展露心意克里姆總是委婉拒絕,兩人之間就像是隔了一道墻。
芙蕾雅知道那是源自于克里姆的自卑,而如今克里姆找到了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他們倆或許還有機會,前提是這個叫格蘭尼的女人不來插手,克里姆似乎非常聽她的話,每說一句都要去看看格蘭尼的臉色,這讓芙蕾雅有些惱怒。
她心想著:“官大就可以欺負人了嗎!信不信我去找城主大人告狀?”
克里姆點了點頭,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芙蕾雅,我們好不容易見面了,以后再聊這些事情吧!先吃飯。”克里姆故意沒拿穩杯子,將一杯茶水倒在自己身上,芙蕾雅驚慌地去廚房找干毛巾,而扎克大叔早就一個人喝醉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