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次。”
江野的語氣霸道極了,但是他給阮玉上藥的動作卻溫柔得不像話。
阮玉看著江野垂著的眼瞼,嘴角卻忍不住勾了勾。
自從跟江野確認關系以后,幾乎每天回來,江野都會把她拉到自己房間里,漸漸地,阮玉都已經習慣了睡覺之前跟江野接觸。
看著鐵血硬漢的一個男人,每天都要抱一抱她,阮玉都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么大癮。
藥很快就上好了,江野把她的褲腿和袖管都捋了下來,站起身的瞬間,將兩人上下的姿態調轉。
他俯下身,捏著阮玉的下巴,語氣嚴肅地警告:“阮知青,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且是真的自己摔倒,你最好不要騙我。”
阮玉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眸。
她剛才之所以說是自己摔倒的,也是因為不想讓江野擔心。
但瞅著他這樣子,心眼子這么多,一下子就將可能性給說了出來,直覺告訴阮玉,如果她還是一意孤行,覺得沒什么的話,最后被江野知道,會不太妙。
阮玉向來考慮很周全,不能冒險的事情,她也不會執拗,便將今天碰到方慧的事情說了。
見她提起方慧的時候,江野明顯不知道對方是誰的神情,阮玉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就是那個,冒充你未婚妻,還讓你喜當爹的方慧,林建國的小三。”
提起林建國,那江野就全都想起來了。
要是連對象的前夫都不記得,那他可就真缺心眼了。
聽到那熟悉的名字,江野挑了挑眉:“怎么?她找你問林建國的事?”
“嗯?林建國有什么事情?”
阮玉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江野沒有順著阮玉的話說下去,而是將話題岔開:“除了林建國的事情,她來農場還能有什么事?”
對于江野的反常,阮玉也沒在意,畢竟現在的林建國就是一個勞改犯,這已經算是最壞的結果了,除了這個阮玉實在是想不起來他還能怎么倒霉,就順著江野的話說了下去。
阮玉搖了搖頭:“不知道她來農場干什么,但我記得你們原來就是同村的,她應該是回來有事吧。”
反正不會是好事。
阮玉是見識到方家大哥,知道方家人很大概率應該就是一群潑皮無賴,方慧那么晚回來,必定是想要算計什么。
想到這里,阮玉就想到了自己現在用方家原來的房子作為養殖場的事情,心里總覺得方慧這樣的人,一旦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就跟江野說了自己的顧慮。
“你說要是方家人在養殖場搗亂怎么辦?馬場長不問事,到時候要是怕麻煩,把養殖場還給了方家人,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養殖場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修整,已經初具雛形了,甚至還將里面的格局都改變了許多,現在的方家老宅,從外表上看,那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型養殖場。
最主要的原因,是整個農場找不出第二家,跟方家一樣大,而且還修建得完善的房子。
要是方家人耍賴,在養殖場里搗亂的話,阮玉還真覺得有點頭疼。
江野伸出胳膊將阮玉摟進了懷中,腦袋埋在她脖頸間,肆無忌憚地汲取著她身上特殊的清新香味,一面悶聲嗤笑道:“害我對象摔倒,她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是我會不會對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