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知道方慧被打進醫院的事情時,也是才知道林建國已經被分配到大荒的農場的消息。
關于方慧被打的事情,在農場里發酵得很快,阮玉作為場部的領導,還被勞改隊的管教干事喊過去處理問題。
原本勞改犯和農場的人之間沒有什么交集,再加上看管的嚴格,一直都沒出現什么問題,兩方人都是相安無事的合作關系。
但如今勞改隊的人傷了外面的人,勞改隊的領導也是個負責任的,主動讓人來請農場的領導,去協商處理方案。
事情落到馬場長耳中的時候,他正在和孫主任下棋,聽到消息之后直接推給對面的孫主任,孫主任讓他們去找阮玉。
“你們去找阮副主任,她管這事。”
兩人把阮玉提上來的原因,也是因為阮玉好用,別看是個女同志,人家有腦子有魄力,主要好使喚還不會出錯。
于是,這事情就落到了阮玉的頭上。
阮玉本來就對林建國揍了方慧的事情很感興趣,這下能直接過去,她很欣然就應下了,帶著王干事一起去勞改隊。
勞改隊的大隊長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但人很正義,做事情也穩重,勞改隊在他的嚴格管理下,從跟農場合作到現在幾乎沒有出過什么岔子,阮玉也就見過對方兩三回。
“楊隊長,我代表場部過來跟您談最近發生這事。”
阮玉進去便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楊隊長自然也認識阮玉,恐怕整個農場就沒有不認識阮知青的,不僅人長得漂亮,能力也是十分出眾。
“阮知青,你請坐。”
兩人面對面坐下,王干事坐在旁邊,充當著花瓶的作用。
楊隊長神色嚴肅地說:“阮知青,關于我們勞改隊勞改犯傷人這事情,我們會全權負責傷者的醫藥費,后期的合作,我想應該重新商量一下,堅決不能在出現勞改犯傷人事件。”
“多虧了有勞改隊這邊的幫助,我們的開荒工作和種植工作都非常有效率,這次的傷人事件也是因為意外,我相信在楊隊長的管理下,勞改犯應該不會輕易犯事情,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阮玉若有所思的說道。
楊隊長抿了抿唇,嘆出一口氣:“確實是有些故事在里面,那被打的女同志是我們這里勞改人員的情人,在外出上工的時候,被我們的勞改人員撞見她和一個男人不清不楚的,他就扇了對方一巴掌。”
這事情說出去都覺得狗血。
楊隊長活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要他說,那女同志被打得都不虧,但是畢竟傷人也不對,還是身為勞改人員,他作為管教人員,肯定是要為他們的行為買單的。
阮玉也聽出了楊隊長話里的無奈。
她心里有些暢快。
就是很可惜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對狗男女狗咬狗的畫面。
她眸光一轉,認真地提議道:“楊隊長,我覺得這事情的錯誤并不在一方,雙方都有問題,不如讓他們面對面好好調解調解,我們再如何也只是局外人,您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