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經想好了等她安全出來,只告訴她是普通的胃疼。
失子之痛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對那個沒來得及見見世界的可憐孩子找個風水寶地,每年自己都去祭拜。
她推出來時,男人乍一站起心急的暈眩,腦子里想的太多事在摸到她臉的那一刻都通通為她讓道了。
“怎么樣了?‘‘
男人聲音啞著,仿佛已經做好了聽到醫生說“孩子沒了“的準備。
她迷迷糊糊的只看到男人的輪廓,手心被男人灼熱的體溫握的緊緊的,耳邊什么都聽不見只想陷入昏睡。
“是有些先兆流產,好在就出了些血,孩子保住了”
‘這后續情況,我會一直跟進,徐主任您放心“
男人本來看見她睡過去的樣子,心都捏緊了,聽見專家話還有些恍惚,頷首道謝過,就進了病房陪她。
心里的大石頭落下,本來只想著她沒事就好,現在連孩子也在…
恐慌過后的輕松,過山車一樣的起伏,讓他想抽根煙平復,又舍不得離開她,就算只有幾分鐘。
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兩人相握的手一直沒放開,目光放在她沉靜的小臉上,堅硬的內心突然就柔軟的不可思議。
男人憐愛的撥開她的發,珍重的在額頭落下一吻…
離婚的協議他已經草擬好了,就算對妻子有些殘忍,那也阻止不了把什么都給拂妙的想法。
拂妙,不能無名無份的跟著他
先不說沒什么人能動的了他了,哪怕被同僚非得抓著借題發揮,他也認了對拂妙,他是既想為,也為之
隨后男人又百感交集的摸了摸小腹,孩子這個詞對他前幾十年太陌生了,這個孩子剛來就這么嚇唬爸爸媽媽,不省心。
以后恐怕是難以管教了這么想著,覆在小腹上的手卻是輕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