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您打算做什么?”
孟廣生將筆墨取了過來,一臉疑惑地問道。
林水生看了眼孟廣生,道:“當然是題字。”
“題……題字!?”
孟廣生聞言一怔,眼眸露出驚愕之色。
這可是他最喜愛的畫作啊!
畫中女子體態風流,抱著琵琶,眉眼低垂,嘴角含笑,惟妙惟肖,簡直就像是真人一般。
留白恰到好處,添一字都嫌多余。
平時他連欣賞這幅畫,都要戴著手套。
而林水生居然要在畫上題字,如何不令他心疼。
他倒不是怕林水生題字,而是擔心林水生的字寫的不好看。
別一頓操作,畫中的陰煞之氣沒有鎮住,反而把他的這傳世名畫給毀了,那可比頭疼還要讓他難受。
林水生知道孟廣生在擔心什么,也不解釋。
反正方法他說了,至于能不能接受就看他了。
李萬安這時走上前來,向孟廣生勸道:“孟家主,恕老夫真言,跟你的命比起來,區區一幅畫根本不值一提。”
話是這么說,但孟廣生心里就是無法接受。
就在他猶豫之時,一股更尖銳、更冰冷的痛楚,猛地刺入腦海,仿佛畫中女子的怨氣被他們的討論激怒了。
“嗷!”
孟廣生慘叫一聲,雙手捂著頭,蜷縮起來。
在劇烈的疼痛面前,什么風雅,什么珍藏,什么傳世名作,全都連個屁都不是。
“題……快題!”
孟廣生這次幾乎是吼出來的,眼睛都不敢往畫那邊瞟了,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畫面,
“小神醫,你隨便題,寫什么都行,只要能讓我擺脫這該死的頭疼!”
林水生也不多言,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筆,蘸飽了墨。
只見他略一凝神,隨即在畫卷上筆走游龍。
隱約間,能夠看到林水生的手中散發出一股灼熱剛正的氣息,將畫卷上縈繞的陰冷瞬間驅散開來。
幾乎是字成的剎那,孟廣生腦海里的劇痛,竟然如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一片舒服到極致的清涼。
“不疼了……”
孟廣生松開雙手,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
此時他終于相信,自己這頭疼的毛病確實是那幅仕女圖所致,也知道林水生題字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