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燈下黑的屬性,但當他們發(fā)現(xiàn)燈下沒那么黑的時候,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事情也會浮出水面。
比如說,這年頭敢于出遠門的,大多不是生計所迫,就是本身有兩把刷子,要么就是兩者兼具。
帶著熊大愛心磚包的熊二不說,就連熊門其他弟子也都是如此。
米沙主職面包店老板,包里常備一根搟面杖,連卡爾夏菲都被他帶的有了這個習慣,馬克西姆的外套里總是會備一把匕首,盧卡斯則把匕首塞小腿里,而娜斯佳她們帶的武器就比較秀氣,只是水果刀而已。
張素商拿出個蘋果問:“誰借我把刀。”別說娜斯佳和安菲薩了,連吉拉都舉起小刀嚷我有我有。
尼金斯基看著女兒:“吉拉?你什么時候帶的小刀?”
吉拉萌萌的回望爸爸:“啊?這是出發(fā)前媽媽給我的,說是路上遇到什么水果可以自己削。”
尼金斯基:……這群人到底是來比賽的還是來打架的?
其實也就是情況不允許,不然伍夜明還想讓張素商帶木倉出門,這么說不是代表超人哥已經(jīng)掌握了搓槍的工藝。
阿列克謝那位在機械廠工作的師兄會。
所以別看外界每每見到這群人穿著樸素衣物入場,和現(xiàn)場那些中產(chǎn)起步、貴族也不封頂?shù)挠^眾一比,簡直無產(chǎn)到不能再無產(chǎn),像安菲薩直接就是穿了她們工廠發(fā)給女工的棉大衣,衣服上好幾個袋子,里面還裝了伏特加,但戰(zhàn)斗力最強的就是這批人。
連吉拉都被帶壞了,這孩子之前連蟑螂都不敢打,現(xiàn)在居然敢徒手抓耗子尾巴。
備注:他家的耗子都是那只名為寶貝的丑貓抓回來的,平均一個月能掏五窩,整條街的耗子都快被抓完了。
不過很快,連樸素的衣著也擋不住這群人的人氣了。
在自由滑開始之前,張素商帶領的團隊每往前走一段,都能碰到一群人對他們打招呼,哪怕是那群看起來眼高于頂?shù)膰H滑聯(lián)官員也都對他們慈眉善目。
有一個貴族青年還直接沖到隊伍前方,單膝下跪朝娜斯佳獻花求愛,娜斯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起她布滿腱子肉的長腿,盧卡斯和馬克西姆連忙把他們兩個隔開架遠。
可不敢讓娜斯佳鬧出人命來。
熱身的時候,本土的賽事主辦方,滑聯(lián)的一位主裁判員還特意走過來,向張素商攀談著:“之前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您的節(jié)目報表,聽說您的自由滑名字是《星空之春》,請問那是怎樣的節(jié)目呢?”
張素商雖是頭一次被西方裁判員這樣友善對待,他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小本本,內(nèi)心十分淡定,他侃侃而談:“這是我和我的編舞瓦斯奇卡一起創(chuàng)作的節(jié)目,靈感來自于對人類科技發(fā)展的展望,我在一所很棒的大學就讀,格勒大學,他們的理工學科非常棒,一位同校朋友告訴我們,他們希望科技在未來可以發(fā)展到足以讓人類親手接觸到星星的程度。
畢竟,以前人們飛行只能依靠熱氣球,后來是飛艇,現(xiàn)在則有了飛機,而我們對頭頂星空的追逐永不停止,這種夢想很美,而且理念也相當超前,基于此,我和瓦斯奇卡也運用了超前的音樂來作為節(jié)目的骨骼……”
張素商說了一通藝術創(chuàng)作時的想法,那老頭也不知道懂沒懂,只是一臉驚嘆,似乎覺得他很了不起的樣子。
其實張素商也不指望他懂,他之所以愿意和對方說這么多,也只是要告訴對方,我的節(jié)目很有逼格,你們打藝術分的時候不用擔心作為中國人的我拿不出讓你們打高分的節(jié)目。
也算是提前刷裁判的印象了。
自由滑是在熱烈的氛圍中展開,先開始的還是雙人滑,接著是女單,雖然索尼婭、娜斯佳等人昨天拿出了神一樣的節(jié)目,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放棄了戰(zhàn)斗。
自由滑的動作和時長更多,失誤率更高,萬一張素商撲街了呢?那大家的機會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