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捷,我兒子尸骨未寒,你不好好為他守靈,你今天竟然偷人!”
“還和這個小白臉在大街上卿卿我我,你還要不要臉!”
張何氏指著白捷,形同潑婦,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辱罵。
“我沒有,我……”白捷俏臉一白,微張著嘴,想要解釋。
但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一樣,發(fā)不出了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巫婆,閉上你的臭嘴!”李浪冷笑。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徑直走上前,
“啪”的一聲,狠狠煽在了張何氏的胖臉上。
李浪這一巴掌,把張何氏打懵了。
“你,你敢打我?”張何氏捂著臉,一臉驚恐。
“有何不敢?”李浪冷笑。
“一個滿嘴噴糞的老潑婦,打你還是輕的,再敢胡咧咧,老子把你綁了,丟糞坑埋了!”李浪一臉玩味的笑容。
對上這個笑容,張何氏心里頭一個咯噔,露出懼意。
她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沒人敢打她一巴掌,更沒有人敢這樣威脅她。
“老巫婆,我勸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再敢亂說話,就不只是挨一巴掌了。”李浪冷聲道。
張何氏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難怪你兒子早逝,有你這樣的娘,不是被軸承砸死,也得被你氣死。”
“你……”
“我什么我?難道我說錯了?你兒子不就是車間干活被軸承砸壞了腰?”
白捷嫁到城里后的事,李浪都從白大爺那里聽說了。
每次白大爺一說這事,就唉聲嘆氣,嘴上嚷著:“俺閨女命苦,俺閨女命苦哇……”
“俺那時就不該把她嫁給那姓張的……”
“俺后悔啊,俺真的好后悔!”
李浪起初以為白大爺說的城里女婿工傷去世,留下白捷這樣一個寡婦。
但今天遇到這一家人,李浪才意識到,白大爺當(dāng)時說得根本不是這件事。
白大爺說得是……白捷姐命苦!
是她吃了很多苦!在城里這張家吃了很多苦!
李浪百分百能確定,白捷姐吃的苦,大部分來自這個惡婆婆!
餓死人的饑荒年代,人人餓著受不了,只能去吃野菜啃樹皮,餓著都營養(yǎng)不良,腮幫子都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