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繼業不是想不到這一點。可是那是四品呢?他真的不想放棄。
可是要離開侯爺,離開弟兄們,他又非常的舍不得。
看著衛繼業糾結的神情,竇承宣又氣又急,把他扭到杜猛跟前。“杜叔,他想走!”竇承宣氣鼓鼓的說道。
杜猛卻沒有他認為的那般生氣。竇承宣心道,難道杜叔愿意放他離開。
說實在話,杜猛確實不想讓他們走。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要是出言挽留,這些人大半會留下來。可是真的勉強他們留下來,身在曹營心在漢,也沒什么意思。
倒不如好聚好散,放他們一碼。
杜猛笑著說道:“想走就走吧!我這里是軍營,又不是監獄,怎么還能許進不許出?”
“這樣,你們去營里通知一聲,愿意走的我不會阻攔。想走的去文書那里去簽一份離開的聲明,然后按照級別發放盤纏。
普通的士兵一人十兩,小隊長二十兩,大隊長四十兩,總隊長一百兩。至于衛統領,就給三百兩吧!此去益州,要好好保重才是。”
“侯爺!”衛繼業雙目含淚,撲通跪倒在杜猛的面前,“侯爺,我,我不走了,不走了。”
“不要這樣!”杜猛笑著勸道:“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你原來的心愿,不就是要建功立業,重振家聲。如今既然有了機會,就不要放棄。”
他拍了拍衛繼業的肩膀,笑著道:“起來吧!咱們這些年相處一場,也是緣分。不過緣聚緣散也是天定,以后一定還有機會再見的。”
民團里給這一紙圣旨搞得人心惶惶,心志動搖的人不在少數。
可是當杜猛讓竇承宣來傳話,說侯爺不但愿意放他們離開,還愿意給他們盤纏,很多人一下就沉默了。
憑心而論,侯爺待他們不薄,薪俸從來都準時發放,各種福利也是滿滿當當,他們在軍營里幾乎一分都不用花,賺多少能存多少。
好多人這幾年都娶了媳婦,生了孩子,過上和和美美的日子。
忽然要離開這里去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他們的心里也有些嘀咕。
要不要去,這是個問題!
總之杜猛的這一舉措,讓人心浮動民團眾人多了一絲離理智,少了一抹浮躁。
“侯爺待咱們不薄,咱們不能做這么不地道的時期。”有人開始反思。
“是啊!當初侯爺給了咱們機會,讓咱們活出個人樣來。如今別人給一塊骨頭就跟著走,那咱們還是人么?跟狗也差不多了。”有人痛心疾首的道。
給他們這么一說,有更多的人不免心生愧疚,息了離開的心思。
但還是有一些人愿意為了那官職去拼一把。在他們看來,這也許是改變階層的唯一機會。
但人都是有心的,當他們進入文書房簽離職書并領取散伙費的時候,他們也是滿面羞愧,躲躲閃閃的不敢見人。
這次皇帝出手相當的狠與準,一封圣旨,杜猛的民團縮水四分之一,就連總指揮衛繼業都離開了。
這一折騰,可以說是傷筋動骨了。
但如今駐蹕在東海郡城的欽差卻非常不滿意。“怎么才來了這么一些人?比我們預期的可少太多了。”
他們原本估計,這一次起碼能撬走一半以上的人。誰叫這位鎮海侯爺這么自信,非要搞什么民團。這要是自己的家丁和親衛,拿了他們的賣身契,那誰也沒辦法這么簡單就挑撥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