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的氛圍仿佛凝固了冬晨的寒意,冷冽得讓人呼吸困難。
傅平洲那薄而冷的唇邊輕輕揚起一抹不屑的譏笑,眼中閃爍著難以接近的寒光。
“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的,那你想賴在我身上就是找死,打掉就是對你的懲罰,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我的,那你更是找死,我不可能要這個下藥藥出來的種,你還敢說讓我的種叫別人爸爸這種話,是嫌自己死的慢嗎?”
“······”
傅平洲這一長串話,秦慕染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就聽進去一個‘死’字了!
這個活閻王還真是冷漠絕情啊,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她心里揪的緊緊的,整顆心臟仿佛被皮筋一圈一圈扎住,憋悶的喘不過氣。
不行,她不能認命,這個活閻王她必須拿下,她必須要進到傅家!
傅家那個女人可是當年火災現場唯一出現在監控里活著出去的人,她要想探尋秦家那場滅門大火的真相,那個女人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看著眼前那個張口閉口‘死死死’的男人,秦慕染眼神一轉,瞬間換了一個攻略思路。
她咬咬牙,將自己已經濕透的裙子衣領一把拉下,露出肩膀和胸口處顏色深淺不一的傷痕,大眼睛努力擠出一層水汪汪的淚花,可憐兮兮的像個被撕壞的洋娃娃。
“你看我這一身傷,為了這個孩子,我已經被所有人唾棄謾罵了,傅先生,和你那晚我可是第一次,你不能這么絕情,還有、醫生說我打掉這個孩子以后就再也不能懷孕了,你不能剝奪我做母親的資格,我求你了,留下這個孩子吧!”
秦慕染梨花帶雨的落下一行行眼淚,任誰看了不憐惜,可偏偏傅平洲這座冰山就是不為所動。
“嘁~~~”他嗤笑一聲,傲慢又無禮。
“跟我玩苦肉計是吧,你的腦子還真是跟你的身子一樣,嫩死了!你玩的過我嗎!”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瞬間靠近,充滿力量的手掌突然捂在秦慕染的小腹處,指尖慢慢收緊,像是收網的厲爪,迫切的想要將肚子里的東西揪出來,冷厲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你要實在聽不懂人話,我也略懂一些武力,不如、我現在親自給你把這孽障剖出來?”
秦慕染心間一抖,她感受著小腹處覆蓋的手掌越發用力,像一把匕首,插在她逐漸崩塌的心理防線上,可她還是硬生生抗住了這波攻擊,雖然心里害怕,卻已經再盤算下一步了。
下一秒,她故作委屈的咬著下唇,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抓住傅平洲的手。
委屈巴巴的聲線里能聽出一絲不屈的倔強,“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沒有你我能懷孕嗎?說到底,還是你欺負了我!我求你行不行,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寶寶,你看你長的一表人渣、呃不是、一、一表人才,這么好的基因浪費了多可惜!”
糟糕,嘴瓢了!
秦慕染尷尬又害怕的咽了下口水,但抓著傅平洲的手卻更加用力了,小手直接壯著膽子鉆進他的掌心,將他帶著寒意的手掌牢牢包裹住。
“求求你!”
“呵!”傅平洲都被她氣笑了,簡直想一拳捶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