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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暴雨中的金融亡靈，手機里的未來詛咒（第1頁）
——暴雨中的金融亡靈，手機里的未來詛咒——
雨水像銀針般刺進陳野的襯衫領口。
他站在「天穹資本」大廈前，看著自已的倒影在玻璃幕墻上扭曲變形。三小時前，這里還是他的戰場——現在，他的門禁卡成了廢塑料，西裝內袋里只剩下一張胃癌三期的診斷書，和一部老式諾基亞。
「陳先生，請別讓我們難讓。」保安隊長老張的手搭在他肩上，指節粗得像算盤珠子。
陳野低頭笑了。他突然用右手抓住老張的手腕——左手缺了小指，使不上勁——聲音沙啞：「張叔，你女兒在圣瑪麗醫院的血透費，上周該續了吧？」
老張的瞳孔猛地收縮。
「下次他們再拖欠工資，」陳野松開手，指了指大廈停車場角落的黑色奔馳，「直接扎那輛車的輪胎，車牌尾號854。」
他轉身走進暴雨里，身后傳來led巨幕的電子音：「……天穹資本前合伙人陳野涉嫌操縱證券市場，現已……」
雨水沖走了后半句。
2
凌晨兩點十七分，陳野在城中村七號樓的樓梯間里數著臺階。
四樓。
404的門牌被人用刀刮花，乍看像「404
not
found」。他放下外賣袋，塑料袋上凝結的水珠啪嗒滴在鞋尖——那是他最后一雙真皮皮鞋，現在沾記了城中村的泔水味。
「放門口就行。」門縫里傳來女人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陳野瞥見門縫下一閃而過的紅色高跟鞋——鮮紅，像血，像他上周在k線圖上標記的暴跌信號。
「需要幫您拎進去嗎？」他故意用殘缺的左手去提咖啡，小指斷茬勾破了塑料袋。二十杯美式嘩啦傾瀉，褐色的液l蛇一般鉆進門縫。
門猛地拉開。
3
女人叫林夏。
她的公寓像一座金融廢墟：墻上貼記股票走勢圖，每張圖上都用紅筆圈著暴跌日期；茶幾上擺著十四臺手機，屏幕里跳動著不通國家的交易所數據；而最醒目的位置，釘著一份泛黃的報紙——
《金禾科技驚天騙局！散戶血本無歸》，配圖是陳野三年前在新聞發布會上的微笑。
「你認識我。」陳野說。
林夏沒回答。她突然抽搐起來，打翻了茶幾上的玻璃杯。碎片劃破她的腳背，血珠滴在那雙紅高跟鞋上，像給惡魔點上了眼睛。
陳野下意識去扶她，卻聽見她在耳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