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嬋腳上掛著一雙寶相花紋云頭繡金錦鞋,雙腳輕輕蹬著,那雙鞋便也晃晃悠悠起來,落在地上的影子也跟著動。
她無言盯著阿九,越盯心里越慌。
阿九也默然瞧她,越瞧眼睛越亮。
玉嬋汗毛直立,想立馬下地,可才往前挪了一寸,腰上的手越發緊緊往后箍著她。她身子前傾,扒著桌案不放,腳欲觸地,便繃得緊緊的,足尖卻點不到地上。
“阿九,”她聲音放軟,輕輕道,“你放手,我要下去。”
阿九只做沒聽見,側著臉埋她背上,呼吸浸透薄薄的春衫褙子,盡數落在她的脊背上。
“嗯……”玉嬋冷不丁打了個顫,她太敏感,被他的氣息一吹拂就有些難受了,更何況她已覺察到屁股后頭有根硬東西戳著自己。
她勉力撐著身子,雙臂抻直壓著書案,低垂的腦袋埋在兩臂之間,彎著頸項的緣故,從阿九那便能看見一截白皙的頸肉,還有她緋色漸染的耳垂。
阿九不自禁吞咽一聲,在玉嬋聽來就是催命的符咒,她只能無力踢著腿,卻阻止不了他的進犯一絲一毫。
她感覺到身后那人的氣息漸次向上,從脊背到肩胛,最后在她衣襟外的頸項堪堪停住。
“唔……”他的氣息愈發灼熱,吹拂在她皮肉上,要燙焦了她似的。
“呀……”她驚呼,此時才覺察到他不僅是貼著后背,身前也不放過。
因著不用出門,玉嬋今日穿得輕便,上身是月白抹xiong外披石綠褙子,下身只一條井天藍百迭裙,腰帶束著纖細的腰肢,穿脫是極輕巧的。
阿九那作惡的手捂著她小腹,一手隔著百迭裙去探她腿心,一手捏著腰帶正中的結繩牽扯,顯然是要脫她下裙。
“呸,不要臉……”玉嬋忍不住啐到,只得分出一手來與他左手搏斗,按著裙帶不放。可阿九也極聰明的,右手一下便隔著裙面貼上她玉戶。
“呀嗯……”甫一被人按上命門,她瞬時就軟了腰,那按著腰帶的手便只能軟軟地搭著他的。
玉嬋欲哭無淚,她倒不討厭被他弄,可也擔心極了,生怕他又像先前那樣讓她疲累到渾身酸痛,那滋味可太難受了。
她側著身子,就要軟倒,可阿九穩穩托著她,想倒也不能,她扭頭,對上阿九晶亮的眼,嘟唇抱怨道:“你上次弄得我還不舒服呢……”
阿九的閃爍的眼倏地就黯淡了些,他抿了抿唇,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可卻舍不得放開箍著她的手,底下的雀兒依然硬挺著,毫無疲軟的跡象。
見他如此,玉嬋驀地就有些心軟,心口又好像被人撓著,有些癢癢,她嘴便也跟著軟下來:“那、那只能來一次……”
他的雙眼立馬像亮起兩顆星子,他翹起嘴角,露出犬牙,嗓音喑啞:“嗯……”
玉嬋倏地就有些耳朵發燙,轉過頭背對他,聲音愈發輕軟:“你可要心疼我哦……”
“嗯……”他緊貼著她的脊背,似一條瞄準目標的毒蛇,順著她的脊骨向上游移,熱氣布滿她的皮肉,可一不注意,就被他一口咬住了后頸肉。
“唔嗯……”冷不丁被咬,玉嬋繃直了雙腿,那處似疼痛,似麻癢,忽視不了,“哈啊……阿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