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滾滾,鋪天蓋地。
石頭砌成的高臺,看著好像堅(jiān)不可摧,結(jié)果一下子就被沖垮了。
站在上面的人,驚得四下飛散。
有的人逃得及時,比如陰無雨便帶著白纖纖,只用一兩秒鐘就逃到了安全的地方,不過還是受到了些沖擊,估計(jì)傷得不輕。此時她心有余悸地看著那一片驚心動魄的狼藉。剩下的人好像都被白浪給淹沒了,有些生死難料。
“哈哈哈,我說過了,能做霜月島主人的,只有我白奇石?!卑灼媸垡妱偛胚€對他冷嘲熱諷的那些人直接被他一波帶走了,心情舒爽得難以形容,“夏天,我看你就是個廢物,竟然還敢跟我叫板,簡直不知死活。”
大多數(shù)的玄陰族的族人立即沖陰無雨擁圍過去,關(guān)切地問道:“陰族長,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都站著,這事別管?!标師o雨一聲輕叱給喝斥住了。
白奇石見狀,心底涌起一絲不憤,果然大多數(shù)的族人還是向著這個老太婆,她果然不能留了,不然的話,就算我當(dāng)上了族長,也很容易成為她的傀儡。
“我問你?!标師o雨冷冷地盯著白奇石,質(zhì)問道:“你真的去見過陰后?”
“那是當(dāng)然。”白奇石理直氣壯地說道:“如果沒見著陰后,我又怎么會陰后的秘技,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接受現(xiàn)實(shí)了,我才是玄陰族的新族長,誰贊成?誰反對?”
陰無雨還是有些不信,目光狐疑地看著白奇石。
白奇石雖然已經(jīng)跟陰無雨撕破了臉皮,但是也知道陰無雨畢竟當(dāng)了幾十年的族長,在族人中的威望實(shí)在是不可撼動。如果能將她震懾住,那他的族長之位才算是十拿九穩(wěn),遠(yuǎn)比一個虛無縹緲、無法得到證實(shí)的陰后許諾要靠譜得多。
“你也看到了?!卑灼媸噶酥改亲凰Z塌了的高臺,沖陰無雨反問道:“如果不是陰后傳授,我怎么可能會白浪滔天,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陰無雨神情有些變幻不定,心中揣測著白奇石話中的可信度,并飛快地猜度著陰后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相反伊筱音和夏天等人的安危,她到是并不擔(dān)心,她都能躲過,沒道理夏天和伊筱音他們會躲不過,他們藏著不現(xiàn)身,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在哪兒見到的陰后?”陰無雨想著給夏天他們拖拖時間也是好的,于是開始跟白奇石繞圈子。
白奇石見陰無雨語氣似是緩和了不少,立時有了能夠說服她的錯覺,那股子殺心也下意識淡了下來:“當(dāng)然是湖心島竹屋,那里本就是陰后的居所,我是過去送供品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她老人家?!?/p>
“什么時間?”陰無雨皺起眉頭,湖心島的竹屋確實(shí)是修建給陰后住的,只不過陰后行蹤不定,很少會出現(xiàn)在那座竹屋中。過去幾十年中,送供品過去恰好遇到陰后的事情倒也發(fā)生過,但也只有是一二例而已。
白奇石有些不耐煩,顯然不想回答陰無雨的問題,只是不少族長都圍了過來,讓他一時半會不好發(fā)作:“就在半小時前。”
“半小時前?”陰無雨在心中計(jì)算了一下,那時候應(yīng)該是夏天剛把白奇石揍了一頓沒多久,如果陰后真是在那兒之后找上了他,那就說明陰后很可能早就有此打算,這是一步計(jì)劃已久的棋,只是陰后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
陰無雨思忖了幾秒鐘,仍舊懷疑地看著白奇石:“陰后到底跟你說了什么,為什么會忽然把族長之位傳給你?”
“她說……”白奇石正要說什么,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聲音,接著話風(fēng)一轉(zhuǎn),瞪著陰無雨道:“老太婆,你想干什么,連陰后你都要懷疑了嗎?你要是真想知道為什么,你自己找陰后問問不就知道了!我只是接受到了陰后的命令,然后按照她的吩咐在做事!”
陰無雨感覺到了白奇石眼神的變化,心中一凜,果然有人在暗中指點(diǎn)他,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陰后。
“我最后說一遍,讓我當(dāng)族長,那是陰后的旨意,霜月島上誰也不能違抗?!卑灼媸矓嗔俗岅師o雨承認(rèn)他的想法,直接沖她伸出手去:“你現(xiàn)在就把蝶夢心法,還有霜月令交出來。”
“所謂見過陰后,又得她旨意讓你當(dāng)族長,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辭,我無法相信你?!标師o雨搖了搖頭,淡淡地拒絕道:“所以,我維持我的決定,新任族長就是夏天,蝶夢心法和霜月令我都已經(jīng)交給他了。”
“你說什么?”白奇石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惱羞成怒,拽著陰無雨:“老太婆,你這是在找死!連陰后的命令也敢違抗,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竟然把族長之位傳給一個外人,你就是我們玄陰族的大罪人,今天我就殺了你,替族人免除后患!”
“你冷靜一點(diǎn)!”這時候,白纖纖攔在了陰無雨的身前,沖白奇石道:“雨姐姐怎么說也是你的祖奶奶,你不能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