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沒再回醫院,糟糕透頂的心情讓他理智全無,憤怒妒火充斥著他的xiong膛。
甚至有一刻,他冷笑著逼自己冷硬了心腸,不過是父親強塞給自己的女人。
他白天照常去處理工作,晚上照常去應酬。
但一到深夜,回家躺在床上,他在夢中就會莫名流淚,甚至心跳加快,忽然驚醒。
他忍著xiong口悶痛,覺得自己這是中了江瑤月的毒,她的毒不濃烈,但日積月累,成了他的癮,現在出現了戒斷反應。
溫以蓁在他從醫院消失的第四天打來了電話,她聲音里帶著幾分小心:“硯之,你最近很忙嗎?”
沈硯之偏過頭望著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沒出聲,神色冷漠。
溫以蓁聽不到回應,呼吸放輕,聲音里帶了懇求:“我好害怕?!?/p>
公司里的人陸續下班,耳邊聽著溫以蓁壓抑的哭聲,沈硯之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打斷了她的話:“我現在過去?!?/p>
他該去和她說清楚。
溫以蓁病房內很安靜,沈硯之到的時候,她正靠坐在床上發呆,最近幾天,她都沒有等到沈硯之,心里越來越慌,以至于終于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
受的傷比她預想的嚴重。
錢景辰和謝昭南他們倒是天天都來,但都不是她想要的人。
聽到推門的動靜,她心里一緊,偏過頭去看,看到沈硯之的瞬間,忍不住地鼻子一酸。
她眼眶紅得太明顯。
沈硯之要說出口的話到底忍住,他坐在床前沙發上,抬頭看她。
溫以蓁察覺到氣氛的不對,有些不安地望著他,主動開口:“我不是故意要麻煩你,我知道,你現在不方便?!?/p>
她聽不到他的回應,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斷斷續續地解釋:“那天,我是太疼了,說的話都是胡說,你不要放在心上?!?/p>
沈硯之最近休息不好,臉色有些疲憊,沉默片刻,才認真看著她問道:“說的哪句話?”
溫以蓁咬唇,將那天借著受傷時說的話,小聲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后悔了,想要和你重新開始。”
她那天疼得迷糊,但還記得緊緊地抱著他,想讓他心疼自己。
她垂著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沈硯之視線落在她臉上,帶著幾分審視:“是胡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