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像是沒反應過來。
沈硯之的眼眸深邃幽暗,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這個答案滿意嗎?”
說狠話威脅她的時候,是真的。
在她毫不留戀轉身就走的時候,后悔也是真的。
江瑤月唇瓣微張,手心不自覺地收緊,怔怔望著他。
她臉上shi漉漉一片,狼狽又可憐。
沈硯之伸手,指腹輕輕撫上她臉:“不是狠心地不想再見到我,那你到底在哭什么?”
她哭得這么傷心,讓他產生錯覺。
江瑤月知道自己剛剛在他面前的失控不合時宜,讓自己一時間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他視線緊緊鎖住她,在逼問,語速卻緩慢:“告訴我,我想知道答案。”
江瑤月偏過頭,聲音里還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意:“不重要。”
演奏廳內,大提琴聲再次響起。
沈硯之已經壓抑到了極致,才在她面前維持住表面的平靜,但聽到她含糊的這一聲不重要,腦中的理智轟然坍塌。
他眼眸通紅,給她擦眼淚的手力道倏然加重,帶著幾分狠戾:“那什么才重要,是孟懷聿更重要?”
江瑤月聽到他提孟懷聿,走丟的理智漸漸回籠,她的臉蛋被他重重按著,痛意夾雜著窒息。
她忽而徹底清醒過來,睫毛發顫望著他:“我在你的書房,看到過她。”
沈硯之手上的力道驟然減輕。
江瑤月語氣很認真:“書架最頂層,你有一本高中時候的相冊,里面都是她。”
不止是相冊,他的書房里,還有很多溫以蓁的痕跡。
溫以蓁學生卡上稚嫩的照片,也被他珍重的收起。
那是十八歲的沈硯之對十八歲的溫以蓁熾熱而猛烈的愛。
轟轟烈烈的求而不得,刺眼的青春年少。
沈硯之臉色難看,打斷她:“那些東西,我會處理。”
江瑤月搖搖頭:“不用這樣,我只是告訴你,我看到那些的時候就在想,你那樣赤誠地,毫無保留的去愛一個人的時候會是什么樣,一定是奮不顧身,愛的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