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沈硯之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聽孟懷聿這么直白的說出口,臉色也一下沉了下來,他額上青筋暴起,極力壓抑著才忍住沒有對他動手。
孟懷聿勾了勾唇角,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沈硯之,是你要問的。”
沈硯之目光落在遠(yuǎn)處江瑤月身上,很快意識到,她和孟懷聿之間的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喉嚨微動,偏過頭看孟懷聿,眸底散發(fā)著冷意:“你的君子風(fēng)范呢?”
從小到大,孟懷聿都品學(xué)兼優(yōu),禮貌紳士,君子如玉。
孟懷聿身子微頓,抬眸看他,再次勾唇:“我承認(rèn)我有趁虛而入的嫌疑,但是沈硯之,我從沒有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
他說到最后,語氣冷淡。
沈硯之?dāng)Q眉,一口氣被憋在xiong口。
孟懷聿視線轉(zhuǎn)到同樣在人群中手拉手跳舞的溫以蓁身上,微微挑眉,聲音低沉:“不要忘了,我的趁虛而入,也是你給的機會。”
眼瞧著那邊江瑤月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倆,不自覺地往這邊看。
稍稍一頓,他語氣平靜,繼續(xù)開口:“不好奇溫以蓁怎么會忽然回國嗎?”
沈硯之臉上表情僵住,眼瞳迅速緊縮。
孟懷聿語氣冷靜的可怕:“我暗示她,你在等她。”
他這話如同挑釁,輕易挑破沈硯之的隱忍克制。
幾乎是瞬間,沈硯之的拳頭帶著狠意直接揮向了他的臉。
憤怒與悔恨充斥在xiong口,原來從那么早開始,在溫以蓁回國以前,他就圖謀不軌。
沈硯之喉間隱隱有血腥味,幾乎是瘋了一樣沖上去就要動手。
孟懷聿被他一拳打得身子后退,悶哼一聲,卻沒有躲。
人群中發(fā)出驚呼,有人喊:“打起來了!”
江瑤月起先就發(fā)現(xiàn)他倆站在一起,本來就提心吊膽,看到沈硯之發(fā)狠的動手,她心臟便狠狠一跳,想也未想的沖了過去。
孟懷聿始終沒有還手,沈硯之那一拳太重,他嘴里都是血腥氣。
江瑤月動作很快,在沈硯之再次動手之前,擋在了孟懷聿身前,沈硯之揮拳的速度又快又猛。
她下意識閉眼。
季廷和秦淮他們正坐在一旁,懶洋洋地圍著火堆喝草原白酒,聽到動靜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江瑤月?lián)踉诿蠎秧采砬埃虺幹娜^眼看就要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