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聿凝視著面前明顯在害怕的女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
江瑤月身體僵硬,被他逼著不斷后退,直到身體抵住了墻壁,她才抬起頭看他,聲音發(fā)顫:“你要做什么?”
孟懷聿注視著她,神色晦暗不明,聲音發(fā)?。骸澳氵€欠我一個解釋?!?/p>
他要她給一個解釋。
江瑤月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凸起的浮雕壁畫硌得她生疼。
酒店房間擺放的百合花躺在青瓷花瓶里,百合花香混著孟懷聿身上的烏木沉香,讓她心跳再次加快。
他靠得太近,江瑤月感覺身邊空氣都被抽離。
她有些呼吸困難,很快,她視線收回,不敢與他再對視,難堪地偏過了頭,語氣急促:“解釋什么?”
她的尾音被掐滅在孟懷聿驟然收緊的指間,他掐住她的下巴,將她臉扭正,聲音里充滿危險:“解釋一下,你是不是在玩我。”
她說,對他沒有感情。
他的手將她一張小臉固定住,眸底是翻涌的暗潮。
她不回答,他壓低了聲音再次開口:“說啊,江瑤月,你是不是在玩我?”
江瑤月掙脫不開他的控制,xiong腔里生出怒意:“是,在玩你。”
她說著一頓,微微抬頭,與他四目相對,聲音里都是冷意:“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從沈硯之去找溫以蓁開始,所有巧合,全是早有預謀?!?/p>
她的指尖深深陷進掌心,帶著幾分決絕的狠意:“連你出車禍,去醫(yī)院看你,也都是算計?!?/p>
話說完,她眸底極快泛起水霧,安安靜靜,等著他的怒氣。
孟懷聿眸色發(fā)沉,身體微微顫抖,激烈的情緒在xiong膛里橫沖直撞。
他的視線從她的一雙眼睛緩緩往下,最終落在她輕啟的唇瓣上,喉結上下滾動,裹著烏木沉香的氣息碾過她耳膜:“那你繼續(xù)玩下去?!?/p>
江瑤月身體緊繃,手心不自覺地收緊,語氣微滯:“你說什么?”
“讓你繼續(xù)玩下去?!泵蠎秧矊⑺нM懷里,臉埋在她的肩窩里,用力嗅著她的氣息:“用你騙我時的演技,繼續(xù)玩下去?!?/p>
江瑤月心臟在猛烈跳動,她甚至覺得,心臟馬上要跳出xiong口。
他將她緊緊抱住,緊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但很快,她察覺到脖頸處的shi意。
緊接著,她聽到孟懷聿支離破碎的聲音:“現(xiàn)在要玩嗎?”
強勢闖進她房間,將門直接反鎖的男人,本該是破門而入的侵略者,現(xiàn)在,卻像是她狠狠欺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