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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人,你想如何處置?”
皇帝回到了龍案后,淡淡地問道。
這是一個選擇題。
也是一個考驗。
我沉默了很久。
腦海里閃過我爹云敬冰冷無情的臉,閃過云澈虛偽懦弱的臉,閃過我娘理所當然的臉。
也閃過,十年前我離家前,爹為我披上盔甲時,那殷殷的期盼。
也閃過,小時候,哥哥帶我爬樹掏鳥窩的笑聲。
那些溫暖,是真的。
那些傷害,也是真的。
“陛下。”
我抬起頭,目光清明。
“臣,斗膽,想請陛下收回定安侯的爵位。”
皇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為何?這是你應得的。”
“臣是女子,封侯拜將,于理不合,恐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臣的功勞,來自于沙場,來自于陛下和大夏的信任,而非一個空虛的爵位。”
“臣只求,能以女兒之身,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下。”
皇帝聽后,眼中贊許之色更濃。
“好!你此舉,不僅順應天理人倫,更彰顯你磊落坦蕩之心。朕便如你所愿,不追究你女扮男裝之罪,準你以女兒之身,活在陽光之下!”
我心頭的大石終于落地,繼續說道:
“至于云家”
我頓了頓,深吸一口氣。
“他們罪不至死,但其心可誅。”
“臣請陛下,收回云家所有官職封賞,貶為庶民,終身不得再入仕。”
“失去權勢,已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這,比殺了他們,更讓他們痛苦。
皇帝靜靜地看著我,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