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可太清楚盛家一家人的德性了,若是不在事情鬧到最大的時候再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話,剩下的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像之前一樣,哪怕周家已經拒絕了這門親事,可盛郢還不是想方設法的想把他硬塞到周家去。
對于他們用自已的方式對裴音自以為是的好,裴音心中已經十分厭煩了。
所以說一切都有盛鸞在背后推波助瀾,可難道沒有盛鸞這些人就會真心實意的接受自已了嗎?不可能的,本質上他們就是一群自私的人。
裴音甚至覺得就算她是將軍府的嫡親女兒,真正的盛家大小姐,可若是她流落到教坊司那種地方再出來以后,家中所有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會和如今大差不差。
說白了從前的她,像一個真正的貴女,走出去,那便是盛家的顏面。
可如今的她只不過是讓盛家丟臉罷了。
“對了,太醫(yī)院的考試應該快要到了吧?姜家他們來京城這么久了,我也沒有去過他們京城的府邸拜會,未免有些失禮了。”
既然盛鸞不想讓她過安生日子,那她自然也不會對盛鸞的種種作為忍氣吞聲,笑話,她又不是受氣包。
既然盛鸞想要讓他那個所謂的表哥考上泰醫(yī)院,那裴音就絕對不能夠讓盛鸞稱心如意。
盛鸞的種種作為如今在裴音心里已經過了一遍明路,隱約能夠猜到盛鸞的背后牢牢站著皇后和二皇子。
聯系到之前種種二皇子和皇后對自已無緣無故的刁難,還有對盛鸞的暗地維護,也就能夠隱約猜到些許了。
可讓裴音不明白的是盛鸞他只不過是一個落魄將軍府的女兒罷了,就算在京城之中有一定的權勢地位,可卻也不值得皇后和二皇子這樣拉攏。
難不成是將軍府上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讓皇后和二皇子覬覦的嗎?
正在思索中的裴音手不自覺的就碰到了自已腰側。
那里掛著一塊冰冷的玉佩,手中那發(fā)寒的溫度刺激了裴音,讓她一下子明白過來,難不成皇后和二皇子圖謀的也是他手中的這塊墨玉佩?
這怎么可能呢?祖母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盛將軍自然不會蠢到把這件事情主動說出去,這可是他們將軍府的底牌之一啊。
不過先不管皇后和二皇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如今墨玉佩在自已手中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夠被盛鸞知道的,否則的話,只怕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可若是,盛鸞以為這玉佩在祖母的手里呢?皇后和二皇子要是沒有了耐心,會不會直接對祖母下手想要搶奪這塊玉佩?
這個世上裴音最在意的人就是祖母,寧愿自已受傷出事,也不愿意祖母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實在到了那個時候,她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墨玉佩已經到了自已的手里,而不是在祖母手里!
希望這一天永遠不要來。
裴音眸光一閃,將心中的那份不安隱藏了下去。
“小姐,奴婢想著,小侯爺對小姐這么好,小姐不如就直接嫁到侯府去,難道不好嗎?原本這樁婚事也就是小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