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盛棠綰剛洗漱完準備歇下,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騷亂聲。
盛棠綰透過透過窗戶看到了來人,囑咐忘冬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來。
盛懷遠雙目赤紅,疾步而來到盛棠綰的院子。
一腳便將院門踹開,守在外頭錦瑟被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
“見過大公子。”錦瑟忙屈膝問禮,借著廊下燈籠瞥見對方陰沉的臉色,當下明白來者不善,心中隱隱涌起不安。
“大公子,姑娘已經歇下了,您若有事不如明日再來。”
處于暴怒中的盛懷遠哪里聽得近錦瑟話:“滾開!”
一掌厲風襲來,霎時錦瑟整個人便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此時屋中的盛棠綰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沒等她剛將外衫披在身上,盛懷遠便闖了進來。
“大哥”盛棠綰話還未說完,迎面而來便是一耳光。
“不知廉恥的東西!”盛懷遠那張威嚴肅穆的臉猶如羅剎一般。
不給盛棠綰絲毫反應,便嵌住她的手腕將人生生從屋中拖拽而出。
盛棠綰鬢發散亂,光著腳,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被掌摑的左頰緩緩浮起紅腫的指痕,連帶嘴角都滲出了絲絲血跡。
散亂的發絲遮住了盛棠綰眼底的冷意,顫巍巍撐著身子看向盛懷遠。
眸中皆是不解:“大哥這是作甚?”
“我不過剛剛歸家,不知是何處招惹了大哥不快?”
盛懷遠居高臨下看著地上衣著單薄,被凍得哆哆嗦嗦的親妹妹,眼中沒有絲毫心疼,只有無盡的冰冷與嫌惡。
“你還有臉問!”
“歸家不過半日便攪得全家不寧,歡兒本就患有胃疾,如今更是被你逼得憂思重重,食不下咽!”
盛棠綰擰著眉,此話她是真聽不懂了,她剛回來都未曾與盛清歡碰面,這黑鍋太沉她可背不動。
“大哥不妨直言,我何時逼迫過清歡姐姐?”
“我與她甚至連面都未曾見過。”
“少在我面前裝出這幅無辜樣子。”盛懷遠光聽盛棠綰為自己辯解,便越發惱怒,抬起腳就踹了過去:“若非是你歸家,歡兒何至于思起自己身份,愧疚難當!”
盛棠綰想躲都沒地兒躲,只能挨下這一腳。
她捂著被踹得發麻的小腿,只覺盛懷遠就是個是非不分的瘋子,她娘親怎么就生了這么個玩意兒?
“接我歸家是父親的決定,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