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清風(fēng)拂過湖面,引得湖中荷葉輕搖。
這日,盛棠綰去給盛老夫人請安,碰巧盛士錦父子也在。
自打進(jìn)門,白向明的眼神就似是黏在了盛棠綰的身上般。
感春皺起眉頭,敏銳地上前側(cè)身擋住了白向明的視線。
白向明不悅地抬頭,剛好與感春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對上。
那里頭隱含的戾氣,令白向明心驚,他輕咳一聲:“棠綰妹妹,你這是從哪兒新得了個侍衛(wèi),怎的這般沒有規(guī)矩。”
因著給感春新做的衣裳還沒做好,這幾日她便還是男子的裝扮。
盛棠綰施施然落座,拍拍感春的肩,示意她到自己身后:“什么侍衛(wèi),感春是女子。”
“我與她有緣,便將她從人牙子手上買了來。”
白向明打量著感春似是沒想到她竟是個女子,而感春則是一直眼也不眨地緊盯著白向明。
好像他一旦有什么動作,感春便會撲上去將他給咬死。
白向明被感春盯得頭皮發(fā)麻,忙移開了視線,沒好氣道:“原來是個下賤東西,怪不得如此沒有規(guī)矩,要我說妹妹你這院中的丫頭得好好教教規(guī)矩了。”
盛棠綰聞言,平日里溫和的臉龐也漸漸沉了下來。
沒等她剛要開口,盛老夫人便瞧出了她的不悅,對白向明訓(xùn)斥道:“行了。”
“老身瞧著這丫頭就挺好的,都是你妹妹院子中的人,什么下賤不下賤的,這般說話成何體統(tǒng)。”
盛士錦見狀,不著痕跡踢了腳白向明,讓他閉嘴。
難道看不出盛老夫人對盛棠綰的重視嗎,這不就是自討苦吃。
白向明見沒有一個人向著自己,撇撇嘴不說話了,心中卻仍舊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不過是個女兒家竟還敢給他臉色看,他才是安信侯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孫。
盛棠綰算什么東西,不就是仗著祖母那點(diǎn)疼愛,才有了體面,給他臉色看就是在找死!
在白向明的眼中女子不過就是個玩意兒,只知在后宅方寸之地勾心斗角。
女子天生就該是男子的附庸之物,盛棠綰再美,再有點(diǎn)小聰明,也掙脫不出這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guī)矩。
他早晚要讓她嘗嘗自己的厲害!
感春還在盯著白向明不放,因此他不屑陰狠的表情全都落在了感春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