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在窒息和屈辱中昏厥過去時,宮北澤猛地放開了她。
他胸膛劇烈起伏,深黑的眼眸如同風暴肆虐后的深海,翻涌著極其復雜的情緒。
他盯著她蒼白的臉,嘴唇染血眼神空洞絕望的臉,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聲音沙啞的嗓音道:“死了?”他嘴角揚起笑意,眼神卻灼熱得駭人,帶著一種要將她生吞活剝的占有欲。
“沒關系。死了……那就再生一個!葉梓熙,你這輩子,都別想逃!你的肚子里,只能懷著我宮北澤的種!”
賓利在暴雨中一路狂飆著,粗暴地碾開重重雨幕,最終尖銳地剎停在近郊一棟燈火通明的獨棟別墅前。
刺目的車燈撕裂雨夜的黑暗,照亮了門前冰冷的石階和肅立的保鏢。
車門被保鏢從外面猛地拉開,冰冷的雨水和風瞬間灌入。
宮北澤臉上的暴戾并未完全散去,他看也沒看外面躬身等候的保鏢,直接探身,大手再次狠狠攥住葉梓熙那只早已被他捏得青紫一片的手腕,毫不憐惜地將她從的車廂里拖拽出來!
“啊!”葉梓熙腳下一軟,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地砸下,瞬間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她踉蹌著,幾乎是被宮北澤半拖半拽地拉上臺階,高跟鞋在濕滑的石階上幾次打滑,每一次都牽扯到肩窩的傷口,痛得她眼前發黑,額上冒著冷汗,混雜著冰冷的雨水流下。
別墅沉重的雕花大門無聲地向內敞開,泄出里面溫暖卻帶著無形壓力的燈光。
宮北澤像拖拽戰利品一樣,粗暴地將葉梓熙拖進玄關。
“砰!”大門在身后沉重地關上,隔絕了外面喧囂的風雨聲。
一瞬間,世界仿佛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人粗重不勻的喘息聲在空曠奢華卻冰冷的大廳里回蕩。
玄關處明亮的水晶吊燈將一切照得無所遁形,葉梓熙渾身濕透,單薄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身材輪廓,長發凌亂地黏在臉頰和脖頸上,水珠順著發梢,下頜不斷滴落,在光潔昂貴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暈開一小灘一小灘深色的水漬。
她的嘴唇被咬破,殘留著一抹刺目的暗紅血痕。臉色蒼白,那雙眼睛帶著倔強,死死地盯著眼前掌控生殺大權的暴君的男人。
宮北澤同樣濕透,黑色的襯衫緊貼著他健碩的胸膛,勾勒出充滿爆發力的線條。
他額前幾縷濕發垂落,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翻涌著未熄怒火和某種更幽暗情緒。
他甩開葉梓熙的手腕,任由她因脫力而踉蹌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門板上。
他抬手,用指腹用力抹去下頜不斷滴落的水珠,動作帶著一種煩躁的狠勁。
他微微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倚在門板上,落湯雞般狼狽卻依舊不肯屈服的葉梓熙。
水晶燈冰冷的光線落在男人俊美的臉龐上。
空氣凝滯得可怕,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滴答聲,清晰得如同倒計時。
他向前逼近一步,強大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般碾壓過去,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葉梓熙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迎上他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要將她靈魂都吸進去的幽暗眼眸。
“葉梓熙,”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危險?!笆掌鹉隳切┎辉撚械男乃?。從你捅我一刀開始,這場游戲……”
他微微俯身,滾燙的呼吸拂過她冰冷濕漉的臉頰,帶著強勢:“……就由不得你喊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