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夫人手術后第五天下午。
葉梓熙靠在窗邊看醫學期刊,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響起,女管家敲門進來,恭敬地捧著一個深藍色絲絨禮盒,上面放著一個小首飾盒和一張燙金邀請函。
“葉小姐,先生吩咐送來的。”女管家小心地說,“這是明晚宮氏集團三十周年慶典的邀請函。先生希望您出席。夫人也說想親自向您致謝。”
女管家放下東西,退了出去。
葉梓熙看著那刺眼的禮盒,容不得拒絕,放下書,慢慢走過去打開。
里面是一件香檳色的露肩真絲長裙,裙擺綴滿細碎水晶,閃著光。
首飾盒里是一條璀璨的鉆石項鏈。
那冰冷的邀請函,靜靜的放在桌子上。
眼前精致的禮服,在葉梓熙眼里卻像新的枷鎖。
他是想展示對她的掌控?還是要把她當成一件“功勛”展示?
她唇角勾起冰冷的諷刺。
看來莊園短暫的平靜結束了。
這場慶典,絕不會是感謝宴,而是另一個危險的舞臺。
但她別無選擇。
傍晚時分,宮北澤親自出現在她房門口。他穿著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絲絨晚禮服,襯得身形愈發挺拔矜貴,領口別著一枚造型簡潔卻價值不菲的黑鉆胸針。
他掃了一眼已經換上禮服的葉梓熙,香檳色將她略顯蒼白的肌膚襯出幾分溫潤,露出的肩頸線條優雅脆弱,鎖骨凹陷處,那枚鉆石項鏈的光芒與她眼底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
她美得驚人,卻也冷得像一座拒絕融化的冰山。
宮北澤的眸色深了深,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伸出手臂,命令的口吻:“走吧?!?/p>
葉梓熙沒有挽上他的手臂,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高跟鞋踩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又孤寂的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無形的荊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