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闌靜靜聽著。
“小時候院長總跟我們幾個小孤兒說,等被新的爸爸媽媽挑走以后,就能過上有玩不完的玩ju,吃不完的好吃的,穿不完的好衣服的日zi,我也一直盼著,盼自己能被喜huan我的新爸爸媽媽挑走,帶回家過好日zi。”童烺微微chu神,就像是回憶起很遠的一場夢,“那天童dao華和宣淑來福利院挑孩zi,一yan就選中我,我還想著新爸爸媽媽一定很喜huan我,才會不要其他比我聽話比我懂事的孩zi,就要我,可是后來我才知dao,僅僅是因為我跟他們死去的兒zi有一dian像。”
童烺指了指自己的眉yan,苦笑dao:“就是這里,眉yan之間有七八分相似。”
衛闌沉y片刻,dao:“他們倆原來的兒zichu什么意外了嗎?”
童烺dao:“應該是得了一場重病去世的,童dao華活了半輩zi沒攢xia什么錢,自然也沒法負擔gao額的醫療費,宣淑yan睜睜看著兒zi病死,從那以后就瘋了。”
衛闌在心底gan嘆童dao華的無能,男人這一輩能活成這副慘樣也真是失敗,“所以,他們領養你實際上是找了個親兒zi的替shen?”
童烺diandiantou,“是的,有我之后宣淑的病得到一bu分緩解,糊涂的時候看見我就好像他們的兒zi沒有死,還在shen邊。”
衛闌dao:“我猜他們親生兒zi平時的形象是個小書呆zi,dai著厚底yan鏡,襯衫也穿得板板正正,xg格悶悶的。”
童烺微微仰起臉,衛闌發現他的yan圈紅了大半。“是這樣的,你好聰明啊。”
這也就解釋了剛才在宣淑發瘋的時候為什么童烺要裝扮成那副樣zi才能安wei她的病qg,童烺在表演,表演他們的兒zi,qg愿zuo著替shen。
“小闌你知dao嗎,”童烺的聲音又開始哽咽,最后竟隱隱帶了些哭腔,“小時候宣淑總是打我,只要我的表現跟她記憶中的兒zi有一dian偏差她就拿指甲掐我的肉,童烺shenti不好,不能跑不能tiao,所以宣淑也不讓我跑tiao,童烺喜huan畫畫,所以宣淑也bi1著我必須喜huan畫畫,童烺不喜huan笑,所以宣淑曾經扯著我的嘴警告我我不許再笑。”
“可我不喜huan畫畫,小闌,我喜huan四chu1瘋跑,我很喜huan笑的。”童烺qg緒徹底崩潰,嘶了一聲蹲xia,將臉埋在臂彎里,不讓衛闌看見他哭紅的yan睛。
“你不要看我這副沒chu息的樣zi。”童烺悶著說dao,“怎么回事啊,明明過了這么多年,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別人說我的經歷,怎么偏偏告訴你的時候就委屈得想哭呢。”
衛闌走過去蹲在他shen邊,一手攬住童烺的肩膀,輕輕拍著。
“你也好慘哦。”衛闌輕笑dao,“需要肩膀嗎,哥的xiong肌可以借你靠靠。”
童烺埋在臂彎里微微顫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