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沖王霖說:“她都不情愿,這買賣還做什么?”
我以為王霖看她這么慘,多少會心軟。結(jié)果他一臉無奈,一攤手:“兄弟,沒辦法啊,五萬塊都掏出去了,這可不是小錢。”
他這話一出來,我瞬間懂了,他根本沒打算放人。之前那些好聽的話,全是場面話。這行當(dāng)里,哪有什么善茬?就算是兄弟王霖,也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王霖說:“這不就是逼良為娼嗎?算了吧,別干這種缺德事了!讓她在會所干點雜活,慢慢還錢不行嗎?”
王霖直接搖頭說道:“可能嗎?一個月就掙兩三千,扣掉飯錢,猴年馬月才能還清五萬?根本不可能填上這窟窿!”
“老板,我一定拼命干活,多苦多累我都認(rèn),求您了,別讓我干那個。”劉倩還跪著,哭得更兇了。
可王霖一點沒動容,冷冷道:“行了別嚎了。你乖乖聽話,對大家都好。我五萬塊扔水里還能聽個響呢,總不能白瞎了吧?
慢慢還?根本沒戲!你要是不干,我只能把你退回去,讓他們退錢。”
這話一出,劉倩像被踩了尾巴,猛地?fù)u頭,眼神里全是恐懼:“老板,我不能回去,回去我會被打死的,我爸的手也會被他們砍掉。”
她哭成了淚人,顯然回去對她來說,比什么都可怕。
我心里堵得慌,可王霖是我兄弟,我能為了個剛見面的姑娘跟他翻臉嗎?
王霖招呼劉倩上車,說既然上樓不行,就先跟他回去。
一路上,她還在抽泣,我實在看不下去,回頭遞了幾次紙巾,她都沒接。
這搞得我心里更沉了,操,總覺得跟干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王霖跟沒事人似的,開車像平常一樣。
到了會所,王霖直接把劉倩帶上樓,說她暫時不用干活,先歇兩天。他讓人安排個干凈房間,就把劉倩放在了三樓我隔壁那間。
到門口時,劉倩又跪下求王霖。我看得心里堵得慌,瞟了眼王霖,他臉上總算有點猶豫了。
但他還是對劉倩說:“你聽話點,幫我賺夠五萬,我就給你分錢。之后再干半年,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絕不逼你。”
劉倩哭得更兇了,眼睛都死氣沉沉的。這次她沒求王霖,而是哭著看我。
我只能把頭扭開,不敢看她。
王霖這事辦得是挺缺德,但他對我還算可以。當(dāng)年我蹲監(jiān)獄,沒人來看我,就王霖來過。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兒混呢。
安頓好劉倩出來,他拍拍我肩膀說:“別瞎想了,跟我去喝兩杯,習(xí)慣就好了。”
我點點頭,“好!”
“我們在附近找了家酒吧,你也放輕松,這種事沒啥大不了。”王霖說道。
“干這行的,哪個剛開始不是哭天搶地的?時間久了,不都干得挺歡實?我手下那些女的,現(xiàn)在轟都轟不走。”
我半信半疑地瞅著他,實在搞不懂他這話啥意思。難道真有女人天生就愛干這個?
王霖看我一臉懵,笑著說:“別不信,現(xiàn)在啥都貴,化妝品、衣服、包包,光是普通上班哪夠花?干這行多省事,兩腿一張,錢就來了,自己還能舒服舒服,傻子才不干呢。”
我無奈地點點頭,心里更糊涂了。難道劉倩以后真會像王霖說的那樣,趕都趕不走?
我腦子里閃過劉倩那張清純的臉,覺得不太可能,但也沒跟他爭。
喝著悶酒,王霖不停跟我碰杯,還說:“今天賺大了。”
我問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