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說他去外地了,今晚回不來。
幻覺吧,女孩又堪堪垂下腦袋。
“舒晚?!?/p>
低沉磁性的聲音砸向頭頂,即便醉得一塌糊涂,舒晚也清醒了至少兩分。
她像被老師點名,不,像被軍訓的教官點名似的,條件反射蹭地站起來,卻又因為全身無力,猛地往下砸去。
想象中的鈍痛并沒有傳來,舒晚跌進了一個懷抱。
帶著風雪般冰冷的懷抱。
不算熱乎氣的懷抱。
強勁有力的懷抱。
“舒晚。”孟淮津右手拎著個蛋糕,左手有力地將人穩(wěn)穩(wěn)抱住,又喊了她一聲,語氣沒比今夜的雪好多少。
果然是聽習慣他的冷言冷語了,連在幻覺里,他說話的方式也毫無改變。
舒晚越發(fā)覺得委屈,左右是幻覺,她也沒什么好顧忌的,兩只手上緊緊勒住他脖頸,瞇眼望著那張暴雪之下的俊顏,學著他尾調下沉的語氣,喊他的名字:
“孟淮津?!?/p>
“淮津?!?/p>
男人一瞇眼,咽喉嗓沉似深海:“你再喊一遍試試?!?/p>
舒晚在他手臂上抖了抖,不敢再直呼他大名,卻仍繼續(xù)抒發(fā)心中不快:“你看吧,還兇,您說話的語氣能不能軟一點,能不能帶點熱乎勁兒……我又不是你帶的兵?!?/p>
并沒有,男人的表情更嚴肅了,而且透著股暴風雨來臨前的窒息。
依然仗著是幻覺,舒晚一不做二不休,就著這個恰到好處的高度姿勢,趴在他身上用比“耶”的手勢,食指和中指輕輕戳在他嘴角兩側,往上一推:
“淮津舅舅,別這么嚴肅嘛,幾乎沒見你笑過,這樣才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