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背錯了……
玉惟莫名想起來時師姐說的荒唐話。
喜歡?
昨日莫澤之在臺上,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
贏了他,朝見雪就是他的?
是大師兄說了什么嗎?
他向來可以輕易掌控的心緒起了波瀾,玉惟不喜這種失控的感覺。
不愿再聽朝見雪失聲叫疼的動靜,他默默為自己的聽覺施了屏蔽法訣。
又怕師尊喚他,故而不敢全然屏蔽上。
那動靜就朦朧了。
可朦朧中更難以擺脫,心跳比平常快上幾分。
玉惟念了幾遍清心訣作罷。
在被打了不知多少次手心以后,朝見雪終于悲催地將這一基礎書冊全都背下來。
不知是不是心理畏懼,被打之處果然牢記心中,再也忘不了。
再看自己手心,白白凈凈,一點紅痕也沒有留下,讓他懷疑自己剛才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打了。
慕元道:“不錯。還算可塑之才。”他再拿起一冊,“接下來是這本。”
朝見雪捂著肚子求饒:“師尊,我肚子餓了。”
他這是給自己自找麻煩。
慕元:“筑基前學的辟谷之法都忘了嗎?那便再加一冊……”
朝見雪急忙打住:“記得記得!我不餓!一點都不餓!”
這次背到一半,他打了岔,試探問:“師尊,你不忙嗎?比起在這里等我背書,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慕元抬起眼皮看他,朝見雪趕緊低頭,當他沒問吧。
“倒是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明日起,玉惟來監督你功課。”慕元道,“玉惟,一月之內叫他背完這些東西。”
玉惟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回應。
他捏著一頁蛇魔畫像,畫上的尖牙滴出劇毒的腥液,驚險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沖出紙張。
慕元當他太過專注,又喚了一聲:“玉惟,可愿意?”
玉惟抬頭,白玉無暇的面龐,薄唇張碰:“明白了。”
慕元頷首:“辛苦你了,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