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思維來看,他應該學李真真,趕緊抱個大腿做個小弟,但是沒用的骨氣讓他拒絕抱主角大腿,他就不信憑自己雙手打拼不出一個美好的未來。
正在他咬牙切齒之時,玉惟抬手向旁一揮,一旁的菱格窗扉開啟。
水汽隨涼風一起灌進來,打在皮膚上很是愜意。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迷蒙的細雨,雨打落花簌簌,庭中石燈寂寂。
“好些嗎?”玉惟問。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朝見雪惡心散了大半,含含混混地“嗯”了一聲。
他怎么這么貼心?
不管怎么樣,至少現在玉惟沒什么黑化表現,他還是按平常心對待。
過了片刻,朝見雪跪得渾身難受,不禁長嘆一口氣。
一看玉惟,脊背挺如竹。
“你膝蓋不疼?”他誠心發問,因為玉惟從第一天開始就坐得很直,膝蓋也不曾挪動一下,就算是完全用靈力撐著,怎么這么能忍?
玉惟面不改色:“還好。”
朝見雪不可置信:“你的膝蓋是鐵打的嗎?是真的腿嗎?要不起來走幾步?”
玉惟看著他,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從前也被罰跪過,已經掌握了靈力控制的訣竅。”
“師尊從前這么苛刻嗎?”想不到連玉惟這樣的天之驕子都會被罰跪,朝見雪咋舌。
玉惟默了默,又說:“要是一個人罰跪,還會更難捱一些。師兄再忍忍吧,明日天亮的時候,就該結束了。”
他闔上眼,又結了一個運轉靈力的法印,周身便發出瑩瑩微弱的光芒,是差不多又修行上了。
朝見雪盯他半晌,也不甘人后,定了定心神,結法印開始揣摩丹田中的那本千里明心。
與無為宗心法隱忍克制不同,千里明心講究的就是一個不爽就干,所行皆隨心而起,與他的性格格外相合。
冥冥中,朝見雪能感受到離金丹修為的那一層障礙漸漸變得明晰起來,好像伸手就能摸到。
他的靈力從一片虛無的混沌中生發,成水流成枝蔓,又苦于那層障礙,怎么也穿不過去。
他狠了狠心,借著千里明心調轉起更多的靈力,干澀的靈脈被強行沖開,障礙破開的一瞬間帶來鉆心的疼痛。
朝見雪沒想到,他過于沉浸,都沒意識到自己七竅出了血。玉惟敏銳地嗅到血腥味,睜眼便嚇了一跳。
但人在修行中,貿然打斷興許有走火入魔之險。玉惟只得幫他擦去了臉上不斷流下來的血跡,低聲喚他。
“師兄……朝師兄……朝見雪……”